起来拉着紫漪的手。
“童画,你在干吗呢?”紫漪摸了摸童画的小辫子。
“我在画画。”
“来,童画”紫漪把她拉到林越身边,“这是我的好朋友,叫林越。”
童画仰起脸,眨巴着眼睛歪着头看了看林越,稚声嫩气地说:“林哥哥好。”
林越的心头蓦地一惊,不是因为童画那可爱漂亮的脸蛋,而是因为童画的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他突然想要想起些什么,却想不起了。
紫漪看林越紧盯着童画没反应,说:“哎,叫林哥哥呢?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年轻了?”
“林哥哥?”林越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脸,扑哧一笑,“我有这么年轻吗?”
“有”童画天真地说。
紫漪和林越被逗笑了。
紫漪说:“林越,你陪童画玩会,我帮亚娟姐做饭”
童画的房间里,林越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童画的这张脸,让他继续浮想联翩,这孩子的脸,怎么这么熟悉,她的眉毛和眼睛,简直太像一个人了,像谁呢?像……李春如,对,就是李春如。他至今还记得和李春如的最后对话,从那之后她就消失了,难道这孩子是……
他笑着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想像力太过于丰富,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
“林哥哥,” 童画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什么不可能?”
“哦,没什么,你画的是什么呀?”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嗯” 林越拿起来看了看。“真好看。”
“可是紫漪阿姨说不好,她说七个小矮人没画好,要画成七个不一样的表情才好。”
林越望着童画的小脸,总是怔怔的出神。
林越在王亚娟家里吃过饭,回到家里,进了卧室马上翻箱倒柜地找起来,童画的小脸让他想起一个人,李春茹,他要找到那块玉麒麟。在衣柜最底下的抽屉里里,一只红色镶金边的心型小盒子里,那个用红线穿着的玉麒麟,静静地躺在那儿,林越拿起来,七年前,那尘封往事一页页重新铺展开来。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和李春如从一家百年玉店里走出来,李春如捧着刚刚从玉店老板手中定做好的一对藕荷色蓝田玉麒麟,那两对玉躺在她手中,娇巧玲珑、晶莹剔透,背面,刻了LY两个字母。
李春如挽着林越的胳膊幸福地说:“LY就是林越的拼音第一个字母,也是LOVEYOU的拼音第一个字母,合起来就是林越爱我,我爱林越。”
林越看着她,笑意盈盈地拿起其中的一块,给她戴在脖子上。
“亲爱的,好看吗?”李春如问。
“好看,你带什么都好看。”
“对了,还有,要把你的照片剪小了贴在这块玉的后面,我天天带着,让你天天在我身边”
“我不就是天天在你身边吗?”林越问。
“不,我让你时时刻刻就都在我身边。等咱们有了孩子……”李春如拉着林越的手一边退着走一边撒娇说。
“停!”林越赶快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怎么,你不想要孩子啊?
“有了孩子?那得N年N月啊?我看你就是个孩子!”林越把李春如的手换到自己的另一只手里握着,望着远方,觉得那是件很遥远的事情。
“也*天,也*年,反正说不定呢?”
“来,这条你带上。”林越低下头,让李春如把另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带在自己脖子上。
林越仰脸躺在床上,拖着那块玉麒麟,从往事里抽回思绪,轻声地问,春如,你现在在哪里。
前尘往事如春日早晨的云烟,一团团扑面而来。
林越还记得,最后一次见李春如的情景。
那天,他正在酒吧和一群女孩子鬼混,李春如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抄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看也不看地就往一个女孩子脸上泼。
林越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李春如便叉着腰杏眼圆睁地朝他咆哮道:“林越,你给我死出来。”
“哎……哎……你……你……”林越被吓了一跳。
“干吗呀你!?你他妈凭什么泼我?”被泼的女孩子边骂边站起来要和李春如打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林越马上拦住了。
“春如,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要干什么哪!?”
李春如含着眼泪指着林越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