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运动联盟总坛前把你送走。走吧,德岚,你的出租车已经在等了。”
“你什么时候自作主张帮我叫了车?”
“没有。”洛夫推着她的肩往外送去,“你不晓得吗?现在你只要往街边一站,都会有出租车司机抢着为你这位女性联盟主席服务,他们知道惹怒了你就等于和二分之一的女性人口过不去,这样的话……你说我们男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德岚沉默了一阵子,“你说的笑话真让人笑不出来。”
“你是说我们男人没有受到半点威胁吗?我的天,谢谢老天爷。”
“她回去了?”柴培琳看着高大的儿子走进厨房时,她正为自己添第二杯早茶,“你要喝一杯吗?”
“母亲大人,喝一杯是指烈酒之类的饮料。对于茶似乎不太用『一杯』这样的说法。”洛夫取过咖啡壶摇一摇,皱眉打开壶盖一瞧。“你把我这里面的存货出清了吗?”
“什么?噢,你是指咖啡壶里面那堆令人作呕的泥巴啊?我看它快发霉,所以替你倒掉了,省省你的道谢。这是做母亲都应该做的事。”柴培琳理所当然的微微一笑。
“我有提到任何感谢的字眼吗?”洛夫回应的拉拉嘴角。
“母子心连心,这种事还要你说出口,那我这做母亲的未免太失职了。”她坐在餐桌旁,“你和那位柏小姐是认真的吗?”
洛夫正把一整罐咖啡豆往壶内倒,“你又在动什么脑筋了?”
“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未免太没礼貌。”培琳优雅的啜口茶,“你的回答呢?我还在等。”
“母子连心不是吗?为什么不由你来替我回答?”
培琳皱皱眉头,“凯蒂,你大哥最近是不是拿炸药当晚餐吃呀?这么凶巴巴的,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有多么可爱活泼,是个人见人爱的顽皮小男孩,怎么才不过几年的光阴,居然就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寻求外力是她最拿手的技巧。
“母亲大人,你的几年是我的几十年,你该不会贵人多忘事,连你儿子今年几岁都不记得了吧?”洛夫立刻还以颜色。
“你说这像什么话,我当然记得了。你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洛夫摇头,把咖啡壶放到炉上去,双手抱胸歪头看着凯蒂说:“瞧,谁要是敢说我这个人脑筋有问题,我就得抗议这是血统遗传的问题。有这样的母亲,我能长到这么大已经是托万民之幸,感谢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培琳掀掀嘴,“好吧,就算你今年三十有五,也不代表你就得表现得这么讨人厌。妈咪还记得你向我讨糖糖的俏皮样子。”
“从你那堆积如山的工作中,向你讨糖?就算我还是个小孩子,我肯定也没那么蠢,敢拿自己和你的宝贝工作比。”洛夫笑说:“我没认那堆文件作母亲你就该庆幸有这么聪明的儿子了。狗、猫这些动物们不是都有习惯,认睁开双眼看见的第一样东西作母亲吗?”他转向凯蒂说:“我这个天才妈咪第一眼让我看见的,就是她埋首在档堆后的脸。”
凯蒂轻笑着,“老天。”
“都陈年往事了还去翻它作什么?”看来母子俩都有个本领,对累积一堆不良前科的旧档案视若无睹。“让它摆在过去里发酵不是好多了?”培琳说:“这次我留在这儿只有短短一周,你还要和老妈这么吵嘴吗?”
“真是输给你。”洛夫叹口气,“你到底想要什么?老妈。”
“孙子。”柴培琳也十分简洁的告诉他。
“瑞波最近生了,何不屈就一下她可爱的宝贝儿子?反正她老公和我是哥儿们,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亦安不会介意让你当个祖母过个干瘾。”洛夫建议。
“既然是干瘾我干么干辛万苦的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
“只得怪你生的是儿子,害他不能够自己生。”
“你明知道我是指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安定下来?你都已经三十五岁了!真是父子俩一个德行。”柴培琳想到他那打终身光棍的父亲梅绍轩,不觉又忿忿起来。“我绝不允许你走上你老爸的后路。”
洛夫摇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婚姻不是人生的一切。我以为开明如你这种时代尖端女性,不会要求你自己的儿子非得遵守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陈旧八股规矩。”
“那你是打定主意不结婚?”柴培琳蹙眉尖锐地问。
“我也没那么说。”洛夫关掉呜声作响的咖啡壶,“好了,别再质询我了,等我喝完这杯咖啡,我还有地方得去一趟。”
“听公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