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威的印象本就不好,总也觉得这种世家子弟,因为家世的优越,素来骄横自负,看不起别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非常令人讨厌。现在又看到公孙威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海明月,心中更是讨厌这个人。在和丁如山的寒暄之时,有意无意之间挡住了公孙威的视线。
公孙威这才醒觉,知道自己失态,他素来自负文才武功,虽然没有狂妄到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人,但在他的心中,世上能和自己一较文才武功的,天下间也不过区区数人而已。由于对自己本身才华的自负,公孙威便总觉自己比他人高出一头,一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心理看待其他人和做事,但因为他本身出自公孙世家旁支,在被家主公孙飞龙慧眼看中之前,本身的地位并不看好。所以他并没有其他世家子弟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所以在武林七公子之中,他并不显得如何骄横,也不是非常令人讨厌。但方天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以致于越看越不顺眼,令他们二人在很长的时间之内,总也心有嫌隙。等到方天与其他几位武林名公子有了交往之后,才感到公孙威并不十分讨厌。
公孙威堆起笑脸,冲方天一拱手,道:“方兄武功如何,小弟未能亲眼得见,甚感遗憾。但方兄的文才,却令小弟倍感佩服,小弟万万不及,哪天方兄有空,可要多多指点小弟哦。”
方天见他只是夸奖自已的文才,想是因为自己被丁如山打得重伤,险些死于非命,而看不起的武功。方天却也不说破,笑道:“公孙兄文才武功俱是一流,只怕当世已无人能及,小弟不才,可是万万不敢指点兄台的。”
一顶高帽子送上,公孙威也有些得意,但面上却不显露。只是连声道过奖。但眼角之间的喜意,却暴露了他现在真实的心情。
大家寒暄已毕,重新落座。
公孙燕转向了正题,道:“三哥,昨晚雄威镖局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院内的喧嚣,众人都知道是雄威镖局那里出了问题。但随后却发生方天受伤之事,公孙燕心切方天的伤势,丁如山内疚自己出手过重,欧阳天又忙于诊断方天的伤势。所以他们都没有再出去,只是让公孙威去探听情况。以致于到现在他们还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威道:“昨晚有人劫镖,对方总共有七个人,打死了七名趟子手,两名镖师,另有五名镖师受了伤。而且他们的副总镖头雷虎也被打成重伤。但奇怪的是,镖车并没有被劫走。”
大家都被公孙威的消息震惊了,一时无语。欧阳天不信道:“对方真的只有七个人?”
“是真的,对方武功都很高强,我曾和其中一人交手,是个劲敌。”公孙威其实没有说实话,在昨晚的交手中,他是吃了点暗亏的,但在这里当然不能明说,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对手很强。
公孙燕和欧阳天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惊异。
丁如山道:“那个‘五虎刀’雷虎,曾和我交过手,他那一路‘五虎断门刀’刀刀凌厉,气势如虹,绝对是江湖之中的绝技。连他都被打伤,看来,对方真的很厉害!”
大家都惊异于劫镖者的武功厉害,都在寻思哪里又出了如许多高手。谁都没有注意到公孙威所说的对方并没有劫走镖车的奇怪之处。大厅之中,只有小月儿不知道‘五虎刀’雷虎的厉害,并不在意对方武功的高强,但她的江湖经验浅薄,也没有对这个奇怪之处加以注意。
公孙威又道:“现在雄威镖局受了重创,显见得这趟镖已经很难走了。正好他们也是押镖到扬州去,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丁如山道:“他们正式向我们求援了吗?”
公孙威道:“丁叔叔,因为昨晚小侄给他们帮了点忙,他们中一个姓陆的镖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话里话外,有这个意思。……哦,因为雷虎受了重伤,一切都是那个姓陆的镖师在打理。”
欧阳天道:“如果他们正式向我们求助,恪于江湖道义,我们到是不好推脱,但对手太过古怪,我们不了解底细,冒然接手,或许会对我们不利。”
公孙威看了看方天和海明月,欲言又止。
公孙燕道:“三哥,你有什么想法?方师兄和海妹妹都不是外人。尽管直说。”
公孙威又看了看方天和海明月,才道:“方兄不要怪我太过小心,实在这件事事关公孙世家……”
公孙燕不悦地看了看公孙威,道:“方师兄、海妹妹,不瞒你们说,目前我们和长安张家关系有些紧张,而雄威镖局总局就设在长安,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深。所以我们很难决定要不要对雄威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