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位置的,当他到达这个位置的时候,就发觉了那七个暗桩。由于不明谷中底细,他没有贸然从悬崖之上直接纵落到地面上,如今看来,他的这种小心谨慎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方天左手抓住兰铃,稳稳地贴在崖壁之上,思索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避开这七个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谷中。
谷中的这种严密的布置法,让他感觉有些头疼,只要这七个耳目尽忠职守,绝对可以成功地控制这一带,没有人可以神鬼不知地通过这种严密的监控网。而且这七个暗桩还仅仅只是处于他的感知范围之内的一部分,而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外,还有多少暗桩存在呢?
当然了,以方天的能力都不能感知到的那些暗桩最起码距离他在三十丈开外,在这个距离之上,那些暗桩当然更加不可能感知到方天的存在了。所以方天只要能够避开眼下这七个人的耳目,就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谷中。
仅仅片刻之后,方天就有了主意。
平静的谷中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有些象是鸟鸣,又有些象蝉的鸣叫,又有些象夏夜里的蛙鸣……
总之,这种奇怪的声音一响起,那七个暗桩立即感觉到心头烦闷,耳鼓鸣胀,心里边痒痒的,浑身不舒服。
伏在荒草里的那个暗桩实在是受不了这股令人极度烦躁不安的声音的骚扰,身形一晃,悄然地跃出潜藏地点,直向两丈开外的一株大树扑去。“噗”一声轻响过后,“嘎嘎”两声鸟叫,一只大鸟冲天而起,那股令人烦躁的声音立即嘎然而止。
饱受折磨的耳根子立即清静下来,那几个暗桩无不在暗中长舒了一口气。
“朱老二,你在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另外一株大树上传来,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却隐含着一股怒意和不满。
那个暗桩身形一颤,颤抖着声音道:“老大,这个……”
“哼!”那个威严的声音一声冷哼,“伏哨期间,不得暴露身形,这是严令,你不记得了吗!?”
那个朱老二大骇,转身跪倒在地,颤声道:“老大,我只是……老大,救救兄弟吧,求求您了,老大!”他虽然骇异得很,但声音仍然不大,显然他也不想惊动其他人,引起更大的乱子。
又有一个声音悄然响起:“老大,这事也不能怪老二,都怪……”显然其他几个暗桩也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要了自己兄弟的命,要知道统领他们的王护法可是心狠手辣,不循私情的。何况,刚才那阵声音实在要命,如果不是朱老二早出去了片刻,恐怕他们自己也要忍受不住而跃出去动手驱赶那只该死的怪鸟了。
“你们不要说了。”那个老大打断了他手下弟兄的发言,这当中的细情他当然一清二楚。唉,算了,要怪就怪那只可恶的怪鸟吧?于是他沉声道:“朱老二,你还不快点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如果让王护法看到的话,连我也保不了你!”
那个朱老二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纵回自己的位置。
“各位兄弟多加小心,如果让敌人从咱们这里潜入进来,咱们兄弟可承担不起!”
朱老二心中却是不服,这个后谷原本就是隐秘之地,更何况他们兄弟守护的只是一段悬崖峭壁,有什么人能够从这等绝地之上下来呢?这座悬崖高达百丈,即使是在白天,他都没有信心能够爬得上去,更何况是在这等暗夜之中呢?
但令这七个暗桩想不到的是,仅仅是这片刻的疏忽大意,两个危险的敌人已经从他们的防线里悄悄地潜进了谷中。
方天精于音攻之术,弄出些令人烦躁的声音根本不要话下,反倒是如何不让那几个暗桩心中起疑,倒有些难度。但好在,最终那只可怜的鸟成了替罪的羔羊,而他也乘着那几个暗桩分心之际,轻而易举地潜进了密林之中。
身处密林之中,四周一片昏暗,方天更加不敢大意,提起全部精力,步步为营,向着摸索前进。好在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伏兵、哨卡之类的布置。
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树林的边缘,前面隐隐有灯光透过来,眼前也是明亮了许多。两人隐于一株大树之后,向外观望,外面却是一片空旷之地,两条小道横穿而过。
这两条小道全都通向谷外,其中一条通向山谷正中,前面高墙房舍错落有致,竟是一个极大的庄园。另一条小道偏折向东,绕过了庄园,从东侧山脊的一条缺口处蜿蜒而去。
而这两条小道的交汇处则是两排高大的石屋,石屋错落,相互掩映,隐隐护卫着谷底。方天看得清楚,那谷底却是后山石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