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他温柔的注视里,心中的伤痛顷刻间全都消失得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思念,皆因他这一个眼神而化作甜蜜,溢满心田。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欣喜之余,忍不住又泛起一丝酸楚,清澈的水珠争相涌出,顺着脸庞滑下,原来,受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我都可以不在乎,只是不能接受他眼中没有我。
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让我就这么永远沉浸在这种幸福中,不要醒来。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一声暴喝从身后远远传来,“皇后!你在那边干什么?”
恍如睛天霹雳般,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整个皇宫敢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龙君。该死的!这程咬金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我心里真恨不得将身后那个人撕成碎片!
抬头看医鹤,他浓眉微攒,眼中的温柔已荡然无存,目光凌厉的扫向我身后。
暗暗吸了一口气,我悄悄抹去脸上的泪痕,优雅的转身,就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龙君正从御花园走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打扮明艳的文淑妃。
龙君眉峰紧皱,冰冷的五官足以结起霜花来,眨眼间人便到了我跟前。
我不急不徐的款款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医鹤虽然绷着脸,却仍不失礼数的跪下行礼,龙君身后的文淑妃紧赶慢赶地追上来,见了我。也盈盈一拜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四个人形成了一个僵局,龙君没有让医鹤平身。我便也对地上跪着地文淑妃视而不见。
龙君冷冷扫了我一眼,道:“皇后好雅性啊,与人在玉液湖聊什么呢?”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瞥了我身后地医鹤一眼。
朝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我淡淡回道:“臣妾刚从太后那边回来,正巧遇上医太医,正在向他请教一些医学知识呢。听母后说皇上正忙于政务。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遇上您,看来,皇上也懂得劳逸结合啊。”
冷哼一声,龙君眯起眼道:“皇后什么时候对医术这么感兴趣了?不在未央宫谈,选这么幽静的地方,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强忍着想要痛扁他一拳的冲动,我维持着笑容道:“皇上怎么知道的?这种事,臣妾地确不太方便在宫里问。您也知道,在储元殿的事,臣妾听到很多闲言闲语,所以。为了保密,才不得已选在这儿谈。”
听我提到储元殿。他脸色微变,但有人在场,他又不得不问下去道:“哦?是什么事情?朕倒要听听看。”
忧心仍跪着的医鹤,我也不跟他慢慢饶了,“皇上难道忘了臣妾答应过母后的事吗?如果皇上真的不记得了,那臣妾就再提醒您一次好了。”说完,故意冲他暧昧的笑了笑。
果然,龙君嘴角抽了抽,喝道:“够了!这些事朕可没有兴趣知道,你现在马上给朕回未央宫去!”
“可是,臣妾还没有谈完呢。”好不容易见医鹤一面,我哪甘心就这么离去。
“你走还是不走?”龙君双眼冒火的瞪着我,突然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未央宫的方向去。
“喂!你干什么?”我被他拖住,身不由己的走着,已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恼怒的瞪向他,他视而不见。回头看医鹤,他也正望着我,眼里有着复杂地情绪,我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就被龙君越拽越远。
“皇上。。。。。。”文淑妃望向龙君的背影,哀怨地叫着,原本甜美的容顔顷刻间惨白
身来,揉了揉跪得酸痛的膝盖,朝犹自跪着的医鹤狠脚,甩袖离去。
医鹤定定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紧握的拳头久久不能松开。刚才他是怎么了?他不该在她面前泄露自己的心事的,他怎么能自私的让她跟着他犯险?明知道不可能,给她的希望越多,只怕到头来会让她越痛苦。看到皇帝对她的态度,虽然有些粗暴,但是还是有些在乎的吧?或许,这才是她应该过的生活,终有一天,她会忘了他的。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又一阵揪痛,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最后望了一眼前方,早已不见她的身影,他这才转身离开。
我懒散的倒在软垫靠椅中,把玩着衣服上的流苏,心里还在记挂着医鹤,走时见他一直跪着没有起来,不知现在回去了没有?他刚才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又回到了过去,可是,我都没来得及进一步确定他的心,就被人强拽了回来,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恐怕就难了。
罪愧祸首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桌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