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诅咒还没念完,就见眼前一花,他已横空出世,挡住了我的去路,湿漉漉的紫发随意的披散着,衬托着他健硕的身躯,野性十足。
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幅真人出浴图,我攥在手中的浴巾已被他夺回,重新缠在了腰上。
下一秒,我被他猛的打横抱起,不容我分说,一个纵身,直接飞回了二楼的客房。
“不要妄想再逃跑,否则,我会废了你的脚!”离烙咬牙说着,一把将我丢回了床上。
我捂紧胸口,强忍着震痛,怒视着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你最好是现在把我杀了,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而且,会死得很惨!”
离烙目光微敛,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希望你的决心够坚定,我等着这一天。”说完,再度开门出去,这次,我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屋子重新静下来,我的情绪也渐渐稳定,看来,我连医鹤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心里虽然很痛。可是,我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慌张,那么空虚无助。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没有离开我。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是那股熟悉的气味在作祟。
将那块怪石握紧在手中,那种冰凉的触感依如他地手,曾经。他能感受到我的心,我的思想,那么现在呢,他也一样能感应到吗?一定会地,有我的思念和牵挂陪伴着他,我们彼此又怎么会孤独?
鹤,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连同你地那一份一起活着。16把我欠你的那份快乐带给你,这是我们的约定,就让我们一起去完成它。
冰润的感觉透过手心。直沁心脾,这种感觉好熟悉。我不禁浮起一丝笑意。鹤,这一生。有你的爱陪着我,我还有什么好害怕地?
门很快又开了,离烙重新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药汤往床头桌子上一放,冷冷扫视着我。
不等他开口,我端起碗将那苦苦的液体一饮而尽,放下碗,才发现离烙看我的眼神已经转为怪异。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喝药吗?”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离烙脸色一僵,微微别过头去,“像你这样情绪多变的,倒还真没见过。”
我的脸也拉了下来,“是啊,谁像你,成天板着个死人脸装酷,开心不开心都是这一种表情,跟照片似的,你以为这样就很帅吗?我看你八成是面神经坏死,你这样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被我一顿抢白,离烙神色更暗沉了,半晌,才阴恻恻的道:“看你牙尖嘴利地,倒还真不敢相信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果不是他。。。。。。我倒真想看看,皇帝知道你的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一股莫名地火被悄悄点燃,我挺了挺身子;桀骜的昂起头来,“皇后又怎么样?我就要让你看看,女人不是随便让男人欺负地,你不就是比我多几分蛮力吗?有什么了不起?成天叽叽歪歪,八卦得要命,你哪点像个男人?你喜欢打小报告就去好了,用不着在这里恐吓我,我不像你,一天鬼鬼祟祟地见不得人,我做的事问心无愧,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好怕地,比你这种龟缩的人强多了。”
“你!”离烙一阵目瞪口呆,喉咙处狠狠的咽了一下,隐忍半天,才将握紧的拳头松开,“我不跟女人吵架,既然你已经这么生龙活虎了,那就马上起来给我赶路。”
哼,简直就是臭钢板一块,踢上去都没反应,我咬了咬牙,问道:“要去哪?”
“你不用问,跟着走就行了。我愤恨的盯着他的后脑勺,在心里杀了他几刀,才平复下心情来,“要我走可以,把我的东西先还给我。”
离烙不解的回过头来,“什么东西?”
“匕首,还有,我那些毒药,你不是说等着我杀你吗?你不把武器还给我,难道要我活活掐死你不成?”我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离烙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他自己房去,很快,折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包东西,正是医鹤交给我的那包毒药。
他迟疑着,警告道:“如果你敢用它们自杀,我会先把你救活,然后,再让你生不如死!”
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我的命是医鹤给的,除了他,谁也没有权利夺走,我绝对会活得长长久久,至于你,我们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手段杀死你,你最好是小心着点。”
感觉到我身上散发的敌意,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但只是很短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