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现在,朝中的人都怀疑咱们江家的人投靠了六王,就连皇上也盛怒不已,听说,皇上找到你的时候,你跟六王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震,龙君央竟然真的反了?回想起出宫遭遇的种种,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被串连了起来,首先是紫菜头在般若寺设法阻止钦差传旨,继而又掳走身在清远的江祖贤,将这次暴动推发至极点,而这一切,难道都是为龙君央谋反而创造的机会?
这么一想,事情似乎就该从清远的洪灾开始追究起,为什么江家派去的赈灾钱粮会迟迟不到,为什么本来安抚下来的灾民会突然造反,这些大概也都能从中找到答案吧。
越想我心中便越凉,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布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阴谋一环扣一环,让江家在朝廷的威信,声誉一点点的衰退,甚至,文淑妃的小产,真凶至今仍逍遥法外,而这所有的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报复江家。
龙君央,亏我还曾将你视为知己,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你,难道说,你对我的好也是别有用心的?至少,现在龙君烨就因此而对我百般怀疑,他对江家唯一的信任大概也毁在了我手里。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我的心如同跌进了万丈深渊,是的,从始至终,我就忽略了一个事实,明妃到底是被太后所害,这仇恨,他原来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第二卷皇后篇第一百五十二章 废后
仇恨到底是什么?竟能支撑一个人一生的信念,甚至让人甘愿为它而生,为它而死,为它而忍辱负重。
见我沉思不语,太后心急起来,“蝶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回过神来,心里有些感伤,有些失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望向太后,缓缓跪了下去,“母后,在这之前,求您告诉蝶儿一件事,您一定要说实话。”
“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太后连忙扶起我,“你想知道什么直说就可以了,何必行此大礼?”
再没什么迟疑,我抬起头来注视着太后,一字一句的道:“母后,公孙太医一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太后被震得显些坐不稳,神色慌乱起来,好一会都无法恢复平静,“你。。。。。。为什么这么问?是谁叫你来问的?”
事到如今,我知道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此时若不问,恐怕以后也难再有机会,不顾太后的阻止,我再次跪了下去,“母后,臣妾向您举荐的医太医,就是当年公孙太医的遗孤,这么多年来,他吃尽了苦头,只是想为他的家人讨一个公道,这趟出宫,他为了保护臣妾,牺牲了自己,甚至恐怕连尸骨都找不到了,母后,公孙一家再无一活口,臣妾只想将真相告知医太医,以慰他在天之灵,求母后成全。”
屋子里顿时肃静起来,太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我,良久,才将我的话消化掉,眼眶瞬间泛红了。嗫嚅了半天,叹道:“早知今天会是这步田地,当年。我还争那些干什么?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到头来。自己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快乐,这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她此刻情绪一定很激动,便只是静静地聆听着,等待着她说下文,她沉思半晌后。神色黯淡的道:“哀家承认,公孙际的确是被哀家嫁祸枉死在刀下,至于他地家人怎么死的,哀家并不知情,也或许,是你地祖父为了斩草除根,所以杀人灭口吧。”
是这样吗?虽然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但事到如今,太后应该也没有理由要骗我。难道说,江家才是医鹤真正的仇人?唉!江家到底为自己结下了多少仇恨?也莫怪有今天了。
瞥见太后懊悔不已的眼神,我的心也软了下来。“那母后知道貊仓族吗?”
“貊仓族?”太后诧异了一下,“这名字好像听人提起来。但哀家记不得了。”
“六王曾经跟我说过。一路看..貊仓族与江家有着血海深仇,江家的人失踪。就和貊仓族有关。”不知为什么,我还是相信龙君央所说地话。
“莫非。。。。。。”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连声音也颤抖了,“莫非和司家的事有关?”
“司家?”怎么又冒出来一号人物?
“司家就是明妃的娘家,当年,明妃的一个表妹曾经与一个外族族长私自通婚,这也是后来你祖父揭发司家通敌谋反的起因,难道就是这个貊仓族?”
想到这一点,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其实,你祖父他们背着我在外面做了很多事情,要想爬上这权利的高峰,又怎么可能不树敌?怎么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