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原来是庾医女,我今年十七,我看姐姐比我大些。”
“我十八。”
“那我以后就有伴了,我们不是那些奴才,以姐妹相称就好。今晚我是过来拿些东西的,过去我住在这里,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搬走。”
明月一听,慌忙说:“我的衣服湿了,还以为橱子里的衣服没有人穿,就换了一件,原来是你的。”
她嬉笑着说:“我看见姐姐穿的外衣了,这些衣服本来就是我舍弃不要的,就送给姐姐吧。咦?”她转头看到了明月晾着的中衣,问道:“姐姐为何刚来就换洗这些衣服呢?”
明月难为情地说:“我溢乳了,不得已才拿了你的衣服换下。”
“原来姐姐还在哺乳?”
“是的。”
“孩子多大了?”
“十一个月。”
“十一个月,”叫如意的医女说:“这也不小了,该断奶了。姐姐歇着吧,我不打扰了。”
等她走后,明月重新躺回床上。她的脑海中闪动着如意医女的面庞,她看似天真无邪,可从她称呼奴才的时不屑的表情和她对明月母女分离的态度中看,她也不是从善之辈。
而且一个医女,怎么说搬离住处就搬离呢,她会去哪里?
说好的好好睡觉,哪有那么容易,这一晚,明月几乎都是在对女儿的思念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