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天寒地冻截然不同的,当然是那些主子的住所。
重华殿内,室内燃着旺盛的碳火,温暖如春,银色的碳火烧的通红,偶尔发出“嘶嘶”的声响。
十六皇子只穿着一件米白色的中衣,懒羊羊地靠在书案上,慢斯条理地品着一杯雨前龙井。
“回爷,您送她的那件披风被同屋的宫女偷走,换了十五两银子。”夜莺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说。
“混账,敢偷本王的东西。”他捏紧手中的杯子,眉头一皱,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就是,”夜莺接着说:“这是您送给庾明月的第一件东西,她不知死活的偷走,还只卖了这么点银子,可庾明月并没有想要追究的意思,就这样放过她了。”
“她,并不像逆来顺受的人,怎么这次就忍气吞声了?”他疑惑地问。
“爷,我只负责打听事情,她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夜莺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你既然这么关心她,就亲自去问问好了”
“大胆,”他骂了一句,道:“我要是能问,要你做什么,她能忍,本王不能忍,去把那个廉价买本王披风的人手剁了。”
“那个偷东西的宫女还用处置吗?”
他厌恶地皱起眉头:“那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很快会有人要她小命的,何需本王动手。你继续关注浣衣房的动静,随时向我汇报。”
“爷,”夜莺不乐意道:“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冷,我可不想再冻成冰柱子了,你这么牵挂她,干脆把她纳为王妃,省的还牵肠挂肚的这么麻烦。”
他盯住夜莺,眼里的戾气渐渐聚拢。
“你活腻歪了,敢违抗本王的命令,你再敢造次,我就把你阉成小太监。”他狠戾地说。
“十六爷饶命,”夜莺装作害怕得发抖:“您这副凶狠的样子,吓唬别人可以,我可是在你身边长吓大的,下次换个方式,老用这个吓我,没点新意。”
“那好,”他嘴角划过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就把你阉了,送到宗人府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