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受苦,我没有亲人,你就是我的亲姐姐,我不要和姨娘作伴,就要陪着你。”
若兰叹息说:“你看看你,这么任性,我心疼你,把你当妹妹看,可你看这府里,哪个下人不一口一个奴婢的自称,就你与他们不同,凭你这一个‘我’字,咱们主仆的头都不够砍的。”
杏雨擦汗眼泪说:“我可以改的,如果我能陪你入宫,老爷也会派嬷嬷来教导我的对不。”
若兰把她揽入怀里,心里说道:“可我舍不得,你刚入府时,不过十岁,本来还是个在娘亲怀抱里撒娇的孩子,却做起了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儿,还动不动就挨打挨骂,还好他们嫌你瘦弱呆笨,把你踢到我这里来,不然指不定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杏雨见她不说话又道:“既然你知道宫里不好,为何不推掉呢?我知道,如果你不嫁给十六皇子,这辈子恐怕就难以嫁人了,可是我宁愿你永远不嫁人,我们也不用分开了,这样过日子也好。”
“这样好吗?”若兰苦笑说:“我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姨娘就永无出头之日。嫁给十六皇子虽非我所愿,但如果我在宫里遭遇什么不测,父亲会体恤我的不幸,对姨娘会好些,宫里也会提高姨娘的位分作为补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明知是火坑还眼睁睁往里跳的,后天我就随母亲进宫拜见德妃娘娘,是非曲直,我一探便知,若十六皇子真如传闻说的那样,我自会想办法摆脱这门亲事。”
若兰柔声安慰了一番,杏雨这才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