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结结实实打了个哈欠。
“你累了,”老婶说:“你想见女儿,也不差这一时,等你睡醒了,精气十足了,才能有力气抱女儿。”
明月的确是累了,她听老婶的,乖乖躺去床上。
还好老婶在一旁陪着她,她睡的很踏实。
这一觉,就睡到了半下午。
明月睁开眼,就看到西斜的阳光给窗棂涂抹了一层黄晕,赶紧一咕噜爬起来。
“我就知道你有心事睡不久的。”老婶责怪说。
“老婶,你没有孩子,体会不到我做母亲的心情。”明月草草穿上衣服,问:“王爷殿下在哪里,我想去见他。”
“不管他在哪儿,有多忙,你都可以随时去找他。”老婶意味深长地说。
门突然开了,夜莺一阵风闯了进来:“明月姐姐,你终于睡醒了。”
“你一直在外面吗?”明月惊了一吓。
“他来了许久了,一直竖着耳朵听我们的动静呢。”老婶翻着白眼说。
“夜莺,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找我。”明月知道夜莺,没什么事他不会这么毛毛躁躁的。
夜莺与老婶相视一笑,才对明月道:“沈路来了,一直赖着赶都赶不走,非要见你。”
“他在哪?”明月着急地问。
夜莺用下巴指指外面:“爷才不会让他进客房,他就在院子里。”
明月早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是在紧张沈家公子吗?”夜莺歪着头问老婶。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婶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这边,明月已经奔到了沈路跟前,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急不可耐地问沈路:
“凝苒怎么样,她还好吗?”
“她很好,很好,”沈路贴心地回答:“她长高了许多,比年前瘦了一些,不过都一岁多了,开始长个子,瘦些是正常的,但还是比同龄的孩子要胖一些,个子也比人家高,会背好几首诗,每次姐姐回府,都会带着她,全家都很喜欢她。”
前半句,明月听了很是欢喜,听到最后,心情有那么一点失落。
“她是不是唤沈小姐母亲,我这个亲娘,她早就忘了吧。”
沈路安慰她:“你离开时,她毕竟才十个月,小孩子不记事,不过你是她亲娘,你把她接过来,她很快就会和你亲近的。”
“沈小姐,会同意吗?”
“你放心,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去找姐姐说,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会拦着凝苒回到你身边的。”
这句话,让老婶夜莺的眼睛大放异彩,齐刷刷地看向司马朗,看看他听到这句话有什么反应。
司马朗一脸黑线,什么明月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她的下下辈子都与本王签了卖身契的,你个毛头小子少在这异想天开。
见司马朗瞪自己,沈路是有那么一丝心虚的。明月出了这么多事情,都是司马朗在帮她,这次让她幸免一死,也是司马朗的功劳,他是没为她做过什么的。可转念一想,纵然司马朗救过明月的命,也是欠人情罢了,他沈路玉树临风、少年多才,谁不称赞他是谦谦君子。至于司马朗,他的恶名早名冠都城,有他的马车经过的地方,大姑娘小媳妇孩童都躲着他,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人,自然是比不过自己的。
想到这一层,沈路的底气又足了起来,凭空添了几分自信。
“明月,我知道你牵挂凝苒,你这就随我回府,我马上派人去姐姐那里把凝苒接来。”
沈路说的好有诱惑力,明月没有理由不从。
司马朗伸出修长的胳膊挡在明月前面。
老婶咋舌,人家明月还没说跟沈路走好吧。
“沈小姐每个月的十六来沈府小住,下个月的初一前会返回郭府。今日是初三,昨日早晨沈小姐才回去,于情于理,她都不会回沈府的。就算你只接凝苒回来,因为是去见明月,郭耀也会从中阻拦。所以,”司马朗顿了顿,声音铿锵有力道:“明月跟随你去沈府,不仅见不到凝苒,还因为你的关系,你的父亲、母亲、姨娘等人,还会苛责刁难明月。”
沈路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因为他最近为了明月的事情闹出太多动静,父亲母亲可不都对明月误会很深,他们确实是很排斥她的。
“司马朗,”沈路转瞬又恼怒起来:“你对我姐姐的行踪为何打探得这么清晰,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沈府。”
司马朗轻蔑一笑:“本王对沈府,没有丝毫兴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