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赌这份清高。”
“好了,”司马朗看她实在是担忧自责,不忍她这样,于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你知道我为何带郭耀来见你,来得这样迟吗?”
“不是你们下朝晚吗?”明月问。
司马朗抿嘴笑了:“皇帝的朝堂,何曾困得住我,我压根就没去上朝。”
他一直是懒散不关心朝政的,又是个暴虐戾气的性子,皇子们都对他敬而远之,父皇对他也是放弃不用的态度,对他前阵子的突然殷勤,权当是昙花一现,他不去上朝,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
“我起了个大早,在郭耀去朝堂后,就去他家里把凝苒接了出来。为了唬住沈小姐和他府里的众人,我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明月的心差点蹦出胸膛:“你把凝苒接出郭府了,她在哪?”
司马朗在颠簸的马背上,声音沉稳有力:“我本来是想带凝苒去我宫中的,沈小姐信不过本王,死活不同意,好说歹说,她才同意带着你的女儿回娘家,让你去那与她们汇合。”
“十六皇子,请你快一些,我们快去沈府。”明月几乎哽咽着说。
司马朗含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高高勒紧手中的缰绳,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
马撒起欢儿跑起来,冷风不断地从车窗灌进马车,明月却是浑身汗涔涔的。
她双手紧紧握着,手指掐进肉了也没有察觉。
很快、马上,她就要见到女儿了,她离开女儿时,女儿刚刚十个月,天气刚刚进入冬天,如今已经到了阳春三月,细细算来,她已经小半年没见到女儿了。女儿已经一岁三个月了,她会不会还记得娘亲。
这么小的孩子,上哪记得,肯定将她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