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闻风丧胆不敢靠近。”
说罢他又轻声细语对明月说:“为防你触景生情,心中难过,我一直不敢带你过来,这院子里的摆设,我查看记录后还保持了原样,你过会看了,切莫伤怀。”
明月点头,说:“有劳你了。”
司马朗利落地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明月跌跌撞撞跑进去,正值草长莺飞的季节,院子里杂草丛生,透着刺骨的荒凉。
说不伤怀是假的,明月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她擦去眼泪,说:“去他们房间看看吧。”
一路查看过去,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弟弟们的房间也落了锁,里面东西没发现丢多少,灰尘蛛网遍布,地上散落的物件也都蒙了尘土。
明月怔怔地来回扫视,仿佛目睹了弟弟们被带走时的情形。
“他们是在晚上被带走的。”明月看着凌乱的被褥说:“光磊最爱清洁,他起床后,总会先把床铺收拾整齐。”
“他们来的时候,是翻墙而入,出去的时候却是从大门走出,他们来的至少有五六个人,左邻右舍都没有惊动,说明弟弟们是被他们打晕后带走的。”明月哽咽道。
“打晕,为何不是用迷药?”沈路问。
明月指着程良的床:“他的床挪动了,一定是被贼人惊醒,挣扎反抗所至。”
沈路若有所思:“贼人发现他们反抗,情急之下把他们打晕,为何不一开始就用药迷晕,还省的节外生枝。”
明月苦笑:“也许是弟弟们醒的突然,他们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吧,又或许,他们是着急从弟弟口里知道些什么。”
沈路说:“用迷药,苏醒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这么着急想要问什么?”
明月看了看现场,说:“没有留下任何血迹,贼人动手很是巧妙,而且弟弟们挣扎,他们也未伤了分毫,说明那些人抓走弟弟们,并不是想要他们性命,而是另有所用。”
明月在房间内走了两圈,忽然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
是块沾了厚厚尘土的黑布。
“是从弟弟们身上扯下来的。”沈路说:“我见过程良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
“不是从他身上扯下来的,弟弟根本就没有这种料子的衣服。”明月说。
沈路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当时只顾着看颜色了。你把布给我,我这就去查是哪个布庄生产的布匹。”
司马朗却突然上前一步把那块布抢在手里。
“你挨个布庄去查问,然后呢?布庄每日卖出去那么多布匹,又时隔那么久,你查出来是哪个布庄生产的又能怎样?打草惊蛇,徒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