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流涕说:“我说,我说。奴婢粗略扫了一眼,发现眼下里面有几片罂粟壳,皇上重病,理性应好生修养,罂粟会让神经兴奋,适得其反,反而加重病情。”
“那你的手指头是怎么一回事?”惠妃不傻,知道罂粟不会毒到这个程度。
怡贵人战战兢兢地说:“皇上昏睡,罂粟有醒脑的作用,小剂量对龙体有益,就算被人发现也说不出什么,因此他们没有把罂粟壳捡出。不过奴婢从那味道上分辨的出,这里面还加了许多味药,都是毒性很大能害人性命的药。”
惠妃变了脸色:“这可是谋逆的大罪,他们真敢如此明目张胆?”
“回娘娘,任谁也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奴婢摸过那药渣,里面并没有这几味药,而奴婢的手是被瓷片划伤后才变黑的,奴婢猜测,一定是这药罐有问题。”
“你说来听听。”惠妃见怡贵人实在是害怕,生怕她吓破了胆失了心智,就缓和了语气。
“奴婢从这味道里,闻出那刺鼻的味道由好几种毒性草药组成,至少有雷公藤、千金子、天仙子、巴豆霜、朱砂、草乌叶,而且这味道有新有陈,应该是他们每次都放了剂量很小的一味药进去,药残渣每回都留在药罐上一些,日积月累,就形成了这股怪味。药罐口小,又有其他的草药掩盖,平时熬药的人是闻不出异样的,皇上驾崩,他们知道药罐已无用处,他们就让太监连同最后一次的药渣一起扔掉,谁知小太监心虚慌乱之中露了马脚,打碎了陶罐,这味道才蔓延开来。”
“很好,”惠妃拍手称赞说:“怡贵人医理学的这样好,在本宫这里,当真是让你明珠蒙尘。”
怡贵人无心搭理惠妃是暗讽还是赞许,她小心地问:“该说的奴婢都说了,奴婢对娘娘的赤诚之心,苍天可鉴,娘娘可要信得过奴婢。”
惠妃看着怡贵人:“放心,你还有用,本宫会保你不死。”
有惠妃这句话,还有德妃的承诺,怡贵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暂且是安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