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兔娥让人来回话,说韩洛琪是有生产的迹象,但宫缩发动不规律,按照经验,她最快也要拖到明日才生。
明月猜的果然没错,头胎就是生的慢。
那还等什么,他们该吃吃,该睡睡。反正那里有兔娥和几个宫女守着,出不了意外。
夫妻二人吃了晚饭,像往常一样洗洗睡了。
明月一夜睡的踏实,不是她冷血,丈夫的情人生孩子,丈夫都不急,她瞎担心什么。
第二日两人起来,司马朗照例去上早朝。
明月差夕颜去问话,夕颜回话说,韩洛琪疼了一夜,这会儿嚎叫越来越频繁。
产妇越肚子疼,越不能喊因为这样容易把力气耗光,保存体力,才能顺利生产。
可那人是韩洛琪,她自己嚎的生不出孩子只能怨她自己。
而且明月听太医说过,那孩子长的不大,应该不会造成难产。
等司马朗下朝回来,兔娥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明月让人把负责给韩洛琪送饭的宫女叫进来,让她当着司马朗的面禀告。
“韩洛琪生了个男孩。”宫女说。
“长的像谁?”司马朗劈头问。
宫女一愣,道:“孩子刚出生,看不出来像谁。”
她这样说,分明是见过那孩子的模样了。
“但说无妨。”明月说。
宫女这才低声说:“鼻子像皇上。”
“不可能,”司马朗差点拍案而起:“孩子不是朕的。”
当宫女说出孩子的鼻子像司马朗时,明月的心狠狠地剜痛了一下。
司马朗一直说他没做过什么,韩洛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说的多了明月就抱了一丝希望。
她怀有一丝希冀,幻想着韩洛琪勾引了别的男人,谁料珠胎暗结,就来了个偷梁换柱栽赃给司马朗。
可是她也不想想,韩洛琪的孩子是在进宫后怀上的,外男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里与女人颠鸾倒凤。
她真是小说看多了,什么狗血剧情都敢往自己身边扯。
这下实锤了,她的男人,当真是与别的女人苟且过。
宫女低下头,小声说:“也许是奴婢看错了,奴婢这就回去证实。”
等了好久,却等来了高川。
看来那个宫女没有胆量再回来禀告这一石破天惊的事实。
高川倒不怕司马朗发怒,实话实说他所看到的。
“回禀皇上,韩洛琪诞下的男婴,鼻子确实很像皇上,嘴唇与皇上也有八分相似。”
司马朗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嘴里直低呼:“不可能。”
明月心中黯然,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恭喜皇上再添麟儿,皇上打算如何封赏他们母子。”
司马朗仿佛未听进明月的话,嘴里依然再说:“不可能是我的,我要滴血验亲。”
明月冷笑:“皇上可求证过,滴血验亲有依据?”
司马朗沉默不语,他是偷偷问过太医,也让内侍打听过,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明月直截了当告诉他:“滴血验亲无根据,根本就不可行。血液是液体,除非遇到油剂,不然与人畜的血都可以相溶。”
滴血验亲不成,就只能看孩子的样貌。可偏偏孩子生的像他,难道这只是巧合?
明月心里也在滴血,司马朗基因真是强大,她的扶盈长的和司马朗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的,韩洛琪生的儿子也是像他。
司马朗彻底颓废了,看来是他记忆出了错,他当真酒后失德。
“我是个畜生。”他狠狠锤了一下头。
当初东窗事发他都没如此内疚自责过,因为他认为那就是个误会,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了,容不得他不面对现实。
“来人,去温府送喜。”明月淡然地说。
韩洛琪娘家卑微,是不配让皇家通知其女生产的,也只有告知温家,由温家转达。
至于大臣们,韩洛琪无名无分,还没有资格让其产子的事情昭告天下。
内侍去温府跑了一趟,韩洛琪生子的事情也迅速蔓延开来。
韩氏顶着众人的口水厚着脸皮来请求皇后允许探望洛琪。
自从韩洛琪有孕一事暴露后,明月就再也未召见过韩氏,她与韩氏的交情,托洛琪的福戛然而止。
韩洛琪都已经生了,纸里包不住火,总要把这事传出去。再说皇上只是令她禁足,虽说过去一直关闭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