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一眼。
老夫人也回转了一下身子,不顾殿前威仪,指着韩氏怒骂:“你这个毒妇,整个温家都要葬送在你手中了。”
“母亲,您不要激动更不要为这种妇人气坏了身子。”温达忙为老夫人抚顺胸口。
老夫人制止住温达,摇头说:“我已经是黄土埋到下巴壳的人了,只是家门不幸,临老了还出这种事,让我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搜到了什么。”明月无心听老夫人病体残喘,问为首的太监。
太监这才呈上手里的托盘。
老夫人和温达显然知道托盘上排列的是什么,都垂下头不语。
韩氏挺了挺膝盖,当她看清托盘里的东西时,最后一丝侥幸也幻灭了,脸色如白纸,浑身哆嗦起来。
“你做的好事。”温老夫人忍不住又怒骂一句,胸口一顿,剧烈咳嗽起来。
韩氏受婆婆压制惯了,她在皇后面前敢巧言令色,可在婆婆跟前是绝对不敢吭声。听到老夫人骂她,她只是埋下头去,一声不吭。
“打开。”明月吩咐。
托盘里是一溜头饰,都是韩氏进宫时戴过的。鎏金的头钗,一头挑着暗红色的石榴,颜色虽暗淡,做工倒是精致;三角白银雀尾,肚子是鼓鼓的,样子素雅;宝蓝色抹额,上面缀着一圈珍珠,颗颗饱满圆润。
明月挨个摸过这些首饰,看着笨重的,实责轻便,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别管是黄金打造的石榴、白银雀的肚子,还是玉雕琢的珍珠,中间都是空心的。尤其是这一串珍珠,能打磨成空心而且合上不会断裂开,是需要能工巧匠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