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简直要喜极而泣,这个蠢女人,前几天分明是一心寻死,不打算跟他过了。
明月求生的欲望又回来了,可她病了太久,身子太过虚弱,虽然嘴巴能张开一点点,可进嘴里的汤药怎么也咽不下去,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司马朗着急了,他一把夺过药碗,道:“我来。”
兔娥他们以为皇上要亲自喂皇后汤药,正准备说喂药他不擅长,却发现皇上端过去碗自己灌了一口。
然后众目睽睽下,将他温暖的嘴唇紧紧贴住皇后的薄纯。
原来他是用这种方法喂皇后吃药。
王茉儿和郑敏悦红着脸退出了。
司马朗“轻车熟路”地用舌头将一点药汁送入明月的咽喉部,然后紧张地等待她的反应。
他的舌尖轻轻震动了一下,就听见兔娥惊喜地说:“娘娘的喉咙动了,她喝药了。”
吃药就好,能就她的只有她自己,只要她愿意活下去,就死不了。
司马朗松了一口气,再接再厉用同样的方法将一大碗汤药都给明月灌了下去。
到了中午,明月就能睁开眼睛了。
过了晌午,她就能由人搀扶着做起,喝了一小碗清粥。
到了傍晚,她又吃了两碗燕窝粥、一碗肉粥,要不是兔娥怕她猛然吃的太多伤了肠胃拦着,她恐怕要吃的更多。
吃了食物,恢复了一些元气,在确保自己能开口说话后,明月就迫不及待地对司马朗说:“放火和用迷药的肯定不是一个人,可是引错路的两个太监已经畏罪自杀,与案件相关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审问凤阙宫里的下人,你快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我要一个个审问。”
“已经交给慎刑司去办了,”司马朗责备道:“你自从苏醒后就不声不响的,原来脑袋瓜没闲着,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你就别费心思了,好生调养身子要紧。”
“叫夕颜进来。”明月不肯听他的歇息。
“我问过夕颜了,她那晚抱出的孩子很轻,高川已经按照夕颜描述的重量估计过,即便是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只剩下骨骼,也比夕颜抱出的孩子重,所以大火中身亡的那个孩子,已经确定不是咱们的扶盈。”
“你没骗我?”明月泪光盈盈地问。
司马朗拥住她:“再多的打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何苦自欺欺人。”
那就是那个失踪的孩子才是扶盈,扶盈有可能还活着。
明月不再争执,乖乖躺床上闭目养神,等着慎刑司的结果。
太后宫里不过都是些没有出息的宫女太监,一顿鞭子没抽完,那些参与的知情的就纷纷招了。
夜晚掌灯时分,慎刑司就将几个重要的嫌疑人送到长门宫。
其中一个竟然是明月宫里的人,芽儿。
明月记得她,就是寿宴那晚频繁往宴会上跑告诉她太子哭闹的那个宫女。
没想到她居然也被太后买通,太后好大的手笔。
芽儿痛哭着将那晚的事情和盘托出。
“是王爷暗中买通奴婢这样做的,那晚王爷安排一个人守在冷宫外面,他负责伺机闯入宫内带走小皇子。因为宫门口盘查森严,等他利用假的身份进来时,韩洛琪已经将大家迷晕,将太子抱进冷宫。奴婢趁着忙乱,悄悄告诉他太子脖子上戴了一顶项圈,他只需要将这个孩子烧死将另外一个带走就可以了。王爷防止他知道太多,也未告诉他小皇子的样貌特征,他并知道两位皇子的年纪。奴婢是猪油蒙了心受王爷迷惑,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家人。”
司马朗目光如炬:“带走孩子的人是谁,他将孩子带去了哪里,带出宫后交给何人。”
芽儿摇头道:“奴婢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看芽儿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司马瑜和太后利用的人,是绝对不会让那人多知道任何消息的。
司马朗眸色深沉,沉默片刻后说:“将芽儿带下去严加看管。找画师来,根据芽儿的描述画出那个人的样貌特征。”
明月说:“现在那个人还不知道带走的是扶盈,以司马瑜的谨慎,他是不会让外人在宫外接应孩子的,他应该是先让那人将孩子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回去后亲自去接孩子。因为当时司马瑜就被囚禁在宫里,他出宫后也有我们的人监视着他,他一直没能去接孩子,所以除了韩洛琪,没有人知道烧死的那个其实是司马瑜的儿子。现在,我猜那个人还等着司马瑜去接孩子以领赏银,我们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