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弱女子,虽然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也绝对不是这个莽形大汉的对手,万一他反悔了或是起了歹心……
谭兆忠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屑地说:“我谭某虽不是君子,但也绝不做小人的行径,再说以你的品貌,还达不到让我起异心的程度。”
他是说她的外貌寡淡如水,阅美无数的他根本提不起施暴的兴趣。
芳草一肚子的火气只能忍着,背起扶盈朝他指定的道路走去。
建康城越来越远,他们走的是山路,现在半山腰往建康方向眺望,偌大一座城,看着只像鹅蛋大小的一块。
昭阳殿、长门宫,再也不见了它的颜色。
司马朗,她永远的主子,你有没有受到刁难和伤害,芳草已经带着你的儿子远走高飞了,我这一生都会竭尽所能地保护他,呵护他为了我们今后的团聚,你也要努力活下去。
芳草悲从中来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够了,”谭兆忠不悦地说:“别哭哭啼啼很吊丧似得,过来抱这混小子,他一步路都不肯走真是把我给累坏了。”
芳草赶紧抱起扶盈,说:“他还是个孩子,你让他爬山路。他哪里受得了。”
两人争争吵吵,总算爬过去了这座山。
过了山就是平原,绿草如茵,小桥流水,倒是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
到了镇上,谭兆忠把他们安顿在一家客栈里,并朝店主买了一匹快马。
芳草抱着孩子送他来到路边。
“你们在这里住着,镇上的女人孩子成千上百,即便官兵查到这里,也不会怀疑什么。”
“多谢你。”芳草真诚地说。
谭兆忠无心听她的客套话,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跑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