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侧耳倾听,外面兵刃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已经越来越近了。
看来他们已经攻破城门,估计过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就能占领整个皇宫。
司马朗突然往前跨了一步。
刘璞的手下一直戒备着他,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刘璞颜面上很是挂不住,他们人多势众好吧,而且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不知这些窝囊手下在怕什么。
不过是一个南晋国的皇帝,他还即将是天下之主呢。
当着司马朗的面,刘璞不好训斥手下,不过他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司马朗嘴角又扯过一抹嘲弄。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懦帝也带不出什么勇武的玩意来。
“趁他们还没攻进来,”司马朗慢悠悠地开口:“你敢不敢让你的人和我比试比试?”
司马朗的狂妄劲头让人莫名的恼怒,刘璞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下了命令:“动手。”
“遵命。”手握剑柄的侍卫准备进攻。
“且慢!”司马朗喝止住他们。
这回轮到刘璞得意了:“怎么,你怕了?”
“不是,”司马朗好言道:“朕的寝宫太过狭小,跳转不开不说,一会沾上了血腥,朕的人打扫起来很麻烦的。”
“哼,休得巧言令色,你们给我上。”刘璞等不及要司马朗的命了。
“是!”侍卫们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好久未打斗了,手都痒痒的慌,何况即将对付的是一位皇帝,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兴奋。
明晃晃的刀刃,直对着司马朗刺过来。
在刀剑刺到床前时,进攻的侍卫齐刷刷地收手,人呢?刚才司马皇帝还站在这儿呢,不过眨眼的功夫,怎么人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一抹黑白的影子从头上掠过。
司马朗穿着月白色的中衣,外面披了件墨黑色的长袍,头上这抹影子可不就是他的。
众人吃惊,他们也都算武林高手了,可这么敏捷的身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影随形,变幻莫测,快如闪电,轻如浮光掠影。
转念间,身影已经从他们头顶飞过,落在身后。
高手们急忙转身,他们是习武之人,动作自然迅速不拖泥带水,这下可苦了不会一点武功的刘璞,他本来就夹在侍卫们中间,他们忽然转身,他反应不过来,华丽丽地就被带倒了。
而殿内,哪还有司马朗的影子。刘璞顾不上狼狈,大喊:“快追,别让他跑了。”
他不会功夫不假,可从司马朗的身手中也能判断的出这样好的轻功,躲过万千弓箭手和侍卫的围追截堵逃离皇宫不成问题。
侍卫们也来不及扶起摔了个狗啃泥的刘璞,拔腿就追。
推倒了皇帝,皇上肯定不会饶过他们,唯一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抓到司马朗,抵消惩罚。
高手们刚踏出寝殿的门,就猛然顿住脚,后面跟上来的人一个猝不及防,撞在了他们后背上。
跟过来的是刘璞,侍卫们都去追司马朗了,他一个人在屋里挺害怕的,主要是没人保护他,谁知道屋里那个瘫软如泥的太监会不会武功,万一他是装的,自己岂不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侍卫们顾不得保护他往外跑,他当然要紧紧地跟住。
只听“嘭”的一声,定在地上的高手纹丝不动,刘璞的鼻子酸中带辣,他强忍住才没让泪水呛出来。摸一摸,还好没撞破。
侍卫们突然停住肯定是有原因的,刘璞透过人缝往外一看,果然就瞧见司马朗立在宫院内,衣袂飘飘,玉树临风。
这样一对比,高手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嘀咕,看看这就是区别。有句话说的果然不错,养儿如羊不如养儿如狼,别看刘璞巧舌如簧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练武之人平时最看不起的就是书生,要不是大局已定,眼前的司马皇帝帅不了多大会,他们选择新主的念头都有。
司马朗背着手,微微转头:“我就说不能在朕寝殿里打斗,现在可以了,你们也可以一块上。”
高手们心中不免遗憾加气恼,多好的轻功,明明可以跑掉,非要留下送死。难道留一条命不比落个宁死不屈的名声好吗?
“杀了他。”刘璞咬牙切齿地下了命令。
害他接连出丑,司马朗不除,他日传出去,他的面子就丢大发了。
高手们不再迟疑,举剑过胸,脚底生风,只冲司马朗而去。
数十个高手持剑决斗手无寸铁一人,不是好汉的作风,可是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