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苒、合盈不明就里,一齐鼓掌起哄。扶盈红着脸去盛饭了。
明月满眼含笑目送着他,却见扶盈到了放砂锅的桌子前,舀饭的动作很是缓慢。
明月的心揪紧了,合盈饭量少,最多吃上两碗饭,扶盈若真想下毒,这必定是他唯一的机会。
明月转回头,招呼凝苒夹菜。
凝苒她们还以为母后怕扶盈害羞,所以都低下头吃菜,不再去看扶盈。
明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片刻之后,扶盈回到饭桌旁,夕颜却向她眨了一下左眼。
意思是扶盈已将他左手扳指里的东西,倒进了碗中。
明月的手轻微颤抖起来。
“谢谢哥。”合盈已经伸出手去接。
“不要喝。”这三个字,差点就从明月的嗓子里蹦出。
扶盈端着饭碗的那只手并没有伸出去。
“弟弟。”扶盈突然张口。
过去他一直称呼合盈的名字,这是第一次叫她弟弟。
合盈仰起小脸看他。
“哥哥见你最近胖了不少,这碗粥,你还是别喝了吧。”
扶盈说完,就将手里的碗凑到嘴边。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自己喝下去。
“不。”明月猛然大喝一声,伸手去夺那只碗。
可她还是动作不够快,扶盈已经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
明月奔过去抱住扶盈:“你真傻,快吐出来,来人,快叫太医。”
凝苒、合盈都紧张地站起来,不明白母后为何这么大反应。
扶盈虚弱地一笑:“原来母后什么都知道了,儿臣,没有令您失望吧。”
明月的眼泪喷涌而出:“你为何要自己喝下,你为什么这么傻,母后刚刚失而复得的儿子,你怎么忍心让母后再承受一次丧志之痛。”
扶盈用手擦去明月脸上的泪,说:“她毕竟是我养母,我劝阻不了她,也不忍伤害合盈。儿臣知道,她难逃一死,不如就让儿臣承担一切后果,去黄泉路上说服她吧。母后不要伤心,儿臣能有您这么好的母亲,能有那么好的姐弟,儿臣已经很知足,这段日子,是儿臣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儿臣死而无憾。”
明月哭着喊道:“你可以把真相告诉母后,不管她做下什么错事,只要你张口求母后,母后都会答应你的。”
凝苒终于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她急忙奔过来,用手去抠扶盈的喉咙:“我跟母后学过催吐,你别说话,快吐出来。”
扶盈推开凝苒,摇头说:“没用的,她说这药没有味道,却奇毒无比,无药可救,喝下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两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身亡,她让儿臣在晚饭时动手,为的就是让合盈弟弟在睡梦中身亡,让你们查不出任何线索。”
合盈怒骂道:“她好毒的心,哥哥,你还念她的养育之恩,她这种毒妇,配得上你叫她一声娘吗?”
明月哭道:“你们都不要说话,母后就是大夫,母后救你。”
说完她就去探扶盈的脉搏,可探了许久,她都查不出一点异样的脉象。
“母后不行,母后静不下心来,夕颜,你快去找鲍宛琴,她见多识广,应该有办法。”
“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她很久不露面,就怕已经不在宫里。”夕颜焦灼地说。
明月顿觉天旋地转。
半个时辰后,夕颜带人包围了冷宫。
芳草表面上装的很是镇静,心里却直打鼓。
那位高人告诉她,这种毒药掺在食物里无色无味,喝的人不会察觉,如果念郎已经诓合盈服下,这会儿不可能有症状,他们气势汹汹来,莫非是念郎没有得手,让那贱人给发现了?
夕颜一脚踢开芳草,大喝一声:“拿下!”
几个内侍冲上来,将芳草五花大绑了。其余的十几个人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芳草不反抗,也不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内侍们都靠拢过来,显然是一无所获。
“你做的好事,”夕颜指着芳草的额头狠狠骂道:“你可知扶盈公子喝下了你给的毒药,如果你还念他叫过你十几年的亲娘,就把解药拿出来。”
夕颜的话灌进芳草耳朵里,犹如五雷轰顶,芳草整个人都麻木了。
她很快反应过来,近乎咆哮道:“不可能,他答应我的要给合盈喝下。你一定是在骗我。”
夕颜劈头给了芳草一巴掌:“扶盈公子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