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时,脸部灼烧痛感差点令她再次疼晕过去。看见镜子的那刻,她疯了。
伤口没好,皮肉连着翻出来,血早已干涸,全是一层层的灰黄药粉,叫人看了作呕!
可笑的是,她醒来的第一天,二婶还在她屋内,哭的不能自抑。
“我的舒儿,你怎如此命苦?疼极了是不?二婶心好疼,好端端的,怎么会!”
想必,哭丧的表情下,掩盖兴奋不已的心。
“大小姐,你怎么了?”
突然的轻唤拉回秦云舒纷飞的思绪,她立即回神道,“我没事,既是江南来的,必定是二伯了。”
说着,手指微转拆了信封。字写的极潦草,出自二伯手下,最喜欢写狂草。
她多年跟着父亲,书法字体认了个遍,旁人不认识,她倒看的清楚。
原来,她的心机二婶,在江南休养一年,身体大好了,最近嚷着要回来。
回来能做什么,还不是肖想秦府家业?
秦云舒三两下折了书信,吩咐道,“王管事,替我回信,就说前不久遣了很多丫鬟小厮出府。现在人手不够,若强行回来,怕伺候不周,缺衣少粮。”
王管事被说的一愣愣的,不就处置了周嬷嬷,其他人还在啊。
“对了,再加一句,京城最近天气不好,不少人得了风寒,大夫忙不过来。”
说罢,秦云舒见王管事还站着,不禁摆手催促,“还不快去?”
一声急唤,王管事再也不敢耽误,连忙说了声是,随即转身疾步离开。
大小姐的内里意思,摆明了不要二房回来。
庄姨娘见秦云舒态度坚定,不免有些担心,大着胆子道,“你的意思那么明显,依二房夫人的脾气,会闹。”
没得病时,那嗓门大的吓人,二老爷也被训斥多回。
一个嫁为人妇多年,做姑娘时就泼辣。一个温婉优雅,还未出阁。若争执起来,她怕大小姐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