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没有考虑,直接道,“二房一家子马上到,很多事要做。父亲不用担心,别人怎么做我们管不了,只需抽身其外。”
说着,她上前几步,扬手揉着父亲的太阳穴,“你最近应是累了,早早歇息吧,燕窝我带去给庄姨娘。”
疲劳舒解,秦太傅长长的吁了口气,朝女儿点了点头,看着她拿起燕窝走了。
去了庄姨娘的院子后,丫鬟告知夫人还未回来,秦云舒呆了一会,之后放下燕窝嘱咐几声后回了云院。
还没走进院子,就见柳意小跑过来,“大小姐,昭府那边今天送来喜盒果盘,奴婢放在厅里了。”
秦云舒淡淡的点头,声音也很平淡,“拿下去分给院里丫头吃。”
说着,她便径自进了屋,视线一瞥放在正厅桌上的红盒,只一眼就移了,很快进了内屋。
柳意不敢跟进去,小姐今日好像有心事,出去时还挺高兴的,怎这样了?
屋内,秦云舒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小袋风干蜜饯慢慢吃着,偶尔看几眼被针扎了好几次的食指。
此刻军营内,萧瑾言洗身擦干站在床边,强有力的膀子露在外,一身腱子肉分为惹眼。
他仔细的看着,这是除母亲外,第一个为他特意缝制衣衫的女子,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为他做了这么多,食指都被扎的肿胀,他呢……?
渐渐的,萧瑾言皱了眉,薄薄唇瓣抿成一条线。最终,他朝放在角落的简易花瓶走了过去,想到她说的话,他又不自觉的放在桌上。
迎春花早已干枯,伫立在眼前是空空如也的瓶子,恍恍惚惚的,却好像看到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