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瑾言才察觉出不对,对着一个女子说这些,叫人家怎回答?无疑出了一个难题,于是他又立即解释,“毕竟不比京城,娇滴滴的姑娘,你也只认识我一个。既然来了,我自然要顾着你。”
他嘴笨,越说越不对,岂不成了照顾她,她还没那个意思呢!这娇滴滴的,先前挥菜刀正中王三小腿,那场面他还记得。
就在他思量如何说的时候,只听一记轻笑,“好,我住在村西一户人家。那边没有壮丁,你去了这满身壮硕,怕是被人围观。”
打趣的话却在提醒,矿厂负责,不能堂而皇之出来,出去也是偷偷的。
萧瑾言明白,这回心思玲珑剔透了,“我偷偷出来,这边风景比京郊更盛。小时候时常打野鸡,点一把火闷在土里,味道不错,想必你没吃过。”
念及以往,唇角不禁扬起尽是笑意。
“你是打算来寻我,带我去附近山上类似郊游么?”
这里偏僻没有好伙食,他只想尽自己所能带她吃点好的。农家男儿早成长,他又是家中长子,不说农活,他还会做很多菜。
他住的村子,百来户人家,田地多土壤肥沃,四处山峦野物多,应了那句上天赏饭吃。
诸如鸡鸭鱼之类,他都会做,这处不比自家村子,但他巡视过,有野兔子野鸡,山中还有一条溪流。
“嗯,我抽个空寻你。”
说到这,他忽然又道,“倘若来了,我就在三岔口处系一根黄丝带,挂在树头远远的就能看到。”
三岔口就是石子路的尽头,秦云舒知道哪里,轻轻点了头,“好,我瞧到了就过去。”
说着,她又郑重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派你在这里管制多久?四皇子应派人协助你了吧?”
“两月,具体时间听圣上吩咐,矿厂近日还算平静,现在重用的人都是随我一道来的。”
秦云舒嗯了一声,继而又吃起果子,边吃边瞅,不禁意间看到床后的木盆,里面放了几件衣服,瞧着像是没洗。
她立即起了身,直往那边去,萧瑾言视线随她而动,眼看她要碰到衣服,他立马大步上前。
“昨日换下的,我还没洗,别碰。”
“我给你洗吧,到傍晚我才能随村人回去。若不洗,我岂不是又要回厨屋摘菜了?”
话落,身子绕过他往前,没几步一股大力袭来,声音里多了分肃穆。
“你这手不适合做粗活。”
萧瑾言也是急了,手牢牢一拉将她扯到身后,随即上前拿起木盆,二话不说端着进出屋门。
“你在这里歇着,我等会过来。”
一语过后,人很快走远,速度极快。
秦云舒哑然一笑,看把他急的,她不洗就是。
本以为他去去就来,但这一等就是好些时候,她也耐心。已经见到他了,矿厂除了王三,其余尚且安分。
现在那人伤了,需躺在床上几日,瑾言也有对策,算不得威胁,就留着蹦跶几日吧。
盘中剩下几个红果子都被秦云舒吃了,咬了半块饼喝了点水后,屋门才被打开,萧瑾言回来了,手上拿了个粗布纱,可以系在脑后那种。
“差不多到时辰了,我给你戴上领你去村人那,回去路上小心些。”
说着,萧瑾言快步而上,不知是现下境况还是什么,不同于以往那么拘束,十分自然的替她系上,之后又拍了拍,确定不会掉下才放心。
知道他忙,她没有再说什么,点头轻嗯随即走向屋门。
她的反应萧瑾言没有料到,按照以往,她肯定要说些什么,此刻没有,却令他有点不习惯了。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样,见她快走出去时,他快步跟上,话音十分笃定,“我会去找你,来矿厂当值我心甘情愿,不是被罚更不是因为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带你去矿厂门那。”
秦云舒没有回应,他说这些无非叫她不要愧疚。这傻子,做了这么多闷不吭声。
跟着他一路出了去,面上戴了粗布又低着头,大伙瞧不到她的真容,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尤为密集。
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晓得长什么样,但在矿厂里甚至矿工那成了名人,就因为王三这会还在床上嚎着。
往常这个时候,村人还在干活,但今日全都领了双倍铜板另外从矿厂拿了份干饼,放在以往,他们连想都不敢。
所有人都聚集了,准备赶六辆空车走,只差一人,他们都在等着。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