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参与宴席,也不识京中闺秀,去了怕是没话说。也没见过世面,若是给大姐徒增烦恼,岂不罪过?”
秦柔言辞恳切,目色柔和,说的有理有据。
柳意细细瞧了她一眼,前往二院偏房的路上,遇到气呼呼的三小姐,将大小姐意思带到时,三小姐忽然变了脸色,突然恭敬起来,只道一定好好准备,不会丢了大姐的脸。
“这是大小姐的意思,若二小姐不愿,便去云院一趟亲自说明。”
秦柔仅仅疑惑罢了,觉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思量一番后并未拒绝。
“不必麻烦,我去。”
“好,话已带到,奴婢回了。”柳意一边说一边行礼,随即转身出了去。
秦柔依旧站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转身的那刻就见母亲站在她身后。
“女儿,你要抓住机会,不要像娘如今这样失了斗志。”
面容肃穆,声音也没有笑意,更没有平日里随意的姿态。她被二老爷从勾栏院领出时,对一切都斗志昂扬,即便方佟那么恶毒的女子,她也不怕。
甚至叫方佟吃亏,岁月流逝,她败下阵来,也没心思折腾了,就这么过吧。可她女儿不是啊,大好年华,以前没机会就算,现在有了,干啥不紧紧拽住?
“母亲,你这胭脂时间久了,成色不是太好,需买新的了。”
简单一句就令四姨娘转了注意力,忙抬手抚上脸蛋,“粉都黏在一块了,妆容花了?两月前买的呢,花了我好几两银子,这就不好了,作孽!”
一边说一边转身跑进屋子,对着铜镜仔细瞧着。
秦柔暗暗叹了口气,母亲就是这般,没个长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随即又想到秦蝉,怪不得轻吟唱曲十分欢快,凭她猜想,大姐不仅带了她,也叫了秦蝉。
她不知道大姐想做什么,但总觉的心里发毛,也罢,若是有年轻男子,她便瞧上一眼。
谢小公子她如今不想了,就像大姐说的,谢府那样的门第,配得上?
秦柔略略思忖,不多时入了屋子,然此刻柳意已经进了内室。
今日不热徐风阵阵,木藤躺椅置在屋内,柳意进来的时候秦云舒正在椅上小憩,旁侧矮几上放着本书。
“大小姐,您的话奴婢带到了,三小姐特别高兴,二小姐话语间不是太愿意,最后仍应了。”
秦云舒睁开眸子,透过窗户朝外看了眼,秦柔到底比秦蝉多个脑子,带她俩自有用意。
“和庄姨娘知会一声,暂且停下给三妹妹物色夫婿。”
柳意不明,疑惑深深,“昨日庄姨娘还说这几天和你商量下,早点定下呢!”
“现在不急了。”
轻声落下,秦云舒继续闭目小憩,她回来好几天了,不知瑾言那怎样,那天为何不见她?
此时的萧瑾言正在回京路上,离京城越近,他的心就越不安,之前诸事繁多,他整日忙碌,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放松下来。
这人一旦放松,就会越想越多。闭门不见,又隔了那么多日,舒儿怕是不会原谅他了。
思及此,眉头越皱越深,就连同车而坐的楚凛都察觉到了。
但他不知秦云舒,以为萧瑾言还在揣测皇上的心思。虽说平定矿乱有功,但刚从校尉升到都司,没过多久成了可以执掌部分军队的都统,可谓天大的殊荣。
这份光耀如果是战功,他会很高兴,但现在不是。父皇心思精明,账本捏造的再好,也知道在王家搜出的是赝品,但到底将冰山掀开一角。
萧瑾言一招杀鸡儆猴,皇上用之敲山震虎,或许可以说,挡箭牌。
“既接之则顺之,都统一职即便现在不是,以后也是你的,安心受着。”
突然传出的声音拉回萧瑾言的思绪,他忙拱手道,“瑾言做好分内事,官职一事并不多想。”
楚凛轻声一笑,“你平日不多言,心里也该明白,皇上升你的官,想让你做什么?”
说到这,他又摆手道,“罢了,到那一步,你就听皇上的。没几日就要到京城了,待回宫复命,本殿准你假。”
原先说假期,萧瑾言都是推拒,但这一次直接应了,“谢殿下。”
他是有私心的,想见秦云舒,解释那日事,叫她不要误会自己。
既来找他,他怎么能不见呢?突然他又想到,既然升官了,这月俸是不是也水涨船高?赔罪当然要准备礼物。
旁人升职想的多半以后,萧瑾言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