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煜这般样子,像是不知道里面有人一般,难道不是事先知道?
秦云舒心下起疑,却也只是放下茶盏,静静望着并不出声。
这次姜对雪做东,闺秀相聚突然冒出男子,无论出自哪个府邸,于理都不合。
正当这样想时,清朗的男子声响起,如泉水般潺潺,刚来京城的县令之女立即局促起来,低了头不敢看。
也是,谢煜是京城有名的俊男,北直隶的男子大多体态粗犷,这种翩翩如玉佳公子,眼眸含笑若春风,许多女子瞧了都会喜欢。
“今日也是巧了,在下也包了间雅座,同在三楼,许是走错了。”
“谢兄,您怎在此处?东处天雅竹,此为西处海阁间。”
一道温润有礼的男子声紧接着响起,不多时众人见到一名素蓝衣衫的男子,笔挺而立,束发而冠,身形和谢煜差不多,黑瞳泛出的玉质气息,更显儒雅。
秦蝉已对谢煜没了冲动,原本移了视线,现在看到这男子,不是谢煜那种桃花眼,看的更加舒服,她的眸子也不禁亮了。
不知是哪位公子?
“原来走错了,到底不便,我便请谢小公子出去了。”
姜对雪笑着上前,手也跟着往前伸。
谢煜并不急于离开,略略一扫就落在秦云舒身上,“秦大小姐此去江南十几日,景致比起京城,是否格外不同?”
众人在前直接朝她发话,其余几个闺秀也都看向了她,县令之女双眸微露讶异,这位公子竟是心有所属的。
“到底怎样,谢小公子去一趟不就知道了?贺公子还在等你,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秦蝉一听,贺公子,是哪户人家呢?
“秦大小姐半句不出,滴水不漏,也罢,告辞。”说着,拱手行礼,很快出了门。
离去前,堪堪望了姜对雪一眼,然后快步而走。
“之前那位是谢小公子,其后的是贺家嫡长子,不曾想他们也在这摆宴,怪不得我只能包半层雅间呢!”
姜对雪一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然后亲自倒茶一一递去。
一直没出声的秦蝉坐不住了,这公子倒是不错的,直接问了出来,“姜姐姐,哪个贺家呢?”
不等姜对雪回话,户部尚书府的小姐率先开口,“你真有趣,还能哪个贺家,和谢小公子在一块的,只有当今贺贵妃的门庭,和谢家百年世交。”
秦蝉一听,可不得了,还有个贵妃姑母呢!除却皇后,不就是贵妃最大。
“还未娶妻纳妾呢!”
姜对雪随意的一句令秦蝉兴致更高,秦云舒依旧沉默不语。
“来,等会就上菜了,我特意叫了果酒,仅喝几杯不会醉。”
说罢,姜对雪扬手拍掌,没多久菜品一一上来。
“吃完后也别急着走,后院有厢房,这次我全包下了,没有外人。”
“姜姐姐想的真周到。”秦蝉第一个回话,只因若能多留一会,指不定还能见到贺公子。
姜对雪轻声笑着,内里却想,之前还妄图攀附谢家,这会盯紧贺景亭了。
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就是这般。
秦蝉言语间屡屡问贺景亭,再眼瞎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思。
秦云舒自不过问,抬盏间瞥向秦柔,这个二房庶出妹妹倒是沉得住气,接连见到两位贵家公子都未露神色。
席间依旧欢声笑语,除了姜对雪能说外,当属户部尚书家的了,杜思雁向来宴席间不多话,只遇了秦云舒朝她眨了几眼。
那人的性子,秦云舒知晓一些,是个心善的,当即也回了微笑。
一来二去叫昭如玉见了,从前云舒也是这么对她的,然而她高看自己,真以为成了闺中好友,结果呢,现在拒她于千里。
的确,她承认当初央求云舒带她入宫宴,她是藏了私心的。一来宴中好好表现,二来在太子殿下面前叫云舒失体。
别人不知但她很清楚,云舒对太子殿下毫无意思,既然没男女情,为何享受太子对她好?
所以干脆了断两人,叫太子对云舒失去兴趣,她也好寻找机会。可现在,太子被废,她之前做的那些也算不了什么,根本没造成实质性伤害。
可云舒寒了她的心,又联想自己在萧瑾言那承受的,竟要她的命,何其残忍!
“萧都统如今已去一月有余,也不知何时回来?大家都说他虽是武将,也有文人那股子清雅,这容貌呀一等一的好,对人也有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