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父亲再在此事上忧虑。
“谢谢大姐。”秦蝉面上说了句,随即看向秦太傅,到了这一步,她是不可能说出实情的。
想了一夜,她知道酒楼那日定有猫腻,她被牵连其中。
“大伯,若您不高兴,不用替我准备嫁妆,妾罢了,谁会在意妾的东西?”
声音轻细,楚楚可怜,倔强的不肯掉一滴泪。
见她这般,秦太傅终究不忍心,摆手道,“罢了,事已至此,你日后怎样都和秦府无关。”
寥寥一句便是断了她和秦府的关系,秦蝉秀眉拧起,却也没说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者,这里也不是她的娘家。
“大伯,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出嫁那日,可否命人接母亲回来?”
此番请求合情合理,秦太傅没有立即答应,看了秦云舒一眼。
方佟已经被休了,不再是秦府二房嫡夫人,但作为母亲,谁都想瞧着女儿嫁人。
秦蝉正是利用这一点,趁机接回母亲,再不去偏僻的农庄。
“三妹既已提了,那就回吧,这事你还得和二叔知会一声,此刻他还在后山处耕作。”
现在的秦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田地上,女儿这么大的事,也不知情。
秦蝉眸色微暗,却也只是福身退下。
等秦蝉走了,秦云舒安抚一番父亲后,便出了厅门,唤来管事。
“遣个农庄婆子来,叫她和三妹说,二婶抱病不能回来。”
人都被赶出去了,哪有回来的道理?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心软。
管事躬身领命,很快差人去办。
事情安排妥当,秦云舒便回了云院,柳意正在园内采摘花瓣,今日是大小姐花浴的日子。
秦云舒遣退丫鬟,就要入厅堂时,只听身后微微一动,声音很不寻常。
她立即转身,眸色平淡无波,声音却狠厉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