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小姐和谢小公子传的人尽皆知,不用刻意打听,满大街都在议论呢。
茶余饭后的闲聊,亦或当成世家趣闻看。
沿边一路小贩都在说着,有的连生意都顾不上,叽叽喳喳的说,更伴着阵阵笑意,茶馆酒楼亦是如此。
更有人说,那些个花楼清倌,怕是伤心欲绝。谢小公子往常一月去个两三次听听琴音小曲,现在没空喽。
若秦蝉得知旁人拿她和青楼女子相提并论,恐怕气的当场扇人耳光。
但她什么都听不到,轿子行径的道路行人已被清空,只听到轿子起落以及晃荡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这一刻,她庆幸母亲没有归来,倘若瞧到,估摸掉眼泪,就连忙于耕作的父亲,也有了泪花。
成亲本该万分喜庆,丹色丝带红灯笼遍布,锣鼓震天,陪嫁装点一路。
可她……,大伯只准备两箱嫁妆,并未多给,陪嫁丫头只有两个。
这么寒碜,谢府更看不起她了。
秦蝉微微闭目,想到放在箱中的生肌膏,丝丝希望点燃。
眼下惨镜一时的,只要她抓住机会放聪明点,日子会越来越好。比起从前,她已算不错了。
嫁入谢府做妾,又是谢府最有出息的子嗣,总比挑个小户子弟,甚至都不是举人的男子强。
渐渐的,秦蝉释怀了,即便一点都不喜庆,更透着冷清,她也不那么在意了。
“轿子这边入,可别走错了。”
一道尖利的嬷嬷声传来,一点都不客气,更有几分指挥人办事的意味。
秦蝉稍稍掀了盖头透过帘缝看去,将嬷嬷的样貌记了去。
奴才罢了,即便她是妾,也不该骑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