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正在卖力按着,忽听鱼翅,手忽然一抖,心立即提到嗓子眼,忙解释道,“姑娘,我并非有意。”
慌张不已,声音都在抖,秦云舒忽觉的有些对不住,为了做戏只能委屈她了。
“谁许你停了,继续按,赏你鱼翅,还要吃什么,尽管说。”
口气十分豪迈,手也跟着微摆。
“已经收了好多银子,不能再要别的了,姑娘的好意,我……”
“啰嗦什么,命令不听了?”
一言落下,小丫头再也不敢说了,立即低头继续按着。
满园楼她想都不敢想,医馆生意还行,可她上头有个哥哥,生来身子不好,每年需要花费大量银子。底下有个嗷嗷待哺的弟弟,母亲整日里照顾,医馆只雇的起一个伙计。
所以,家里一切从简,吃食都是简单的。别说鱼翅,给她来盘红烧肉,她都感激涕零。
按揉越发卖力,力度拿捏得当,秦云舒十分受用,从头到脚,连带手腕。
整整一个时辰,而这段时间,守卫忙碌不已,有几个已经去了满园楼,另有一名书信与主子。
秦大小姐一日开销不得了,您留下的银两少了,最多用两天就花光。您吩咐关个五六日,显然不够呀!
一时之间,大家都觉的大家闺秀难伺候,特别是秦大小姐,什么都要好的。
于是,众人的关注点全都变了,都在如何令秦云舒满意上,完全不顾她是否会逃跑。
晚霞初上,满园楼五样上等菜肴端了上来,就这五道菜,等了很久。
马不停蹄赶到这,就怕冷了。
“来,丫头尝尝看。”
秦云舒替小姑娘摆了双碗筷,十分热情的叫她吃,那些个守卫全都被她遣了出去。
殊不知,这些人出进次数多,一来二去被谢凛的人发现。
旁人不知,但谢府暗卫知道,那几个是小公子的随从。明明领了大人的令办事,为何随从会在京城?
当下起疑,立即禀了谢凛。
听到时,谢凛恰巧从宫中回来,刚要进府,听闻此消息,步子一顿,眉头危光四现。
“煜儿的人在京城?”
“千真万确,属下一路跟随,去了满园楼买了好些东西,像是招待贵客一般。之后进了小院,应是小公子刚买的宅子。”
京中,谢煜总共一处私宅,为了方便行事买下,此处只有他和谢府暗卫知道。
所以,现在这处,偷偷买下。为何瞒着他置办私宅,随从为何在?
“大人,您说小公子是否金屋藏娇了?”
属下大胆猜测,否则去满园楼做什么,他特意询问,点了鱼翅,更有燕窝汤,女子为护养皮肤吃的。
谢凛眸中精光一闪,神色一沉,“查明真相,若是,杀。”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没有丝毫感情。大齐局势太平安定,朝堂也是,没什么波浪,但越风平浪静,越波涛汹涌。
“属下遵命!”
一条人命,眨眼之间,如同草芥,冰冷残酷。
不多时,谢凛入了谢府,先去老夫人那请安。因为朝堂事宜,他有时候起很早,只能得空请安。
到了祖母那,却是见到陌生的两个姑娘,待她们行礼,他才记起,是秦府陪嫁来的两个。
略略摆手示意她们起身,随即入了厅堂。
谢老夫人正坐在榻上,嬷嬷正在揉肩,见到孙儿来,她立即挥退嬷嬷。
“煜儿何时回来?今日皇后召见蝉姨娘了,拎了两盒糕点回来。”
说着,视线落在旁侧小桌上的御膳盒上,特地给她送来。
她一把年纪,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谢府本就门第高,宫宴参加不少。这些东西,早吃厌了。
也就秦蝉,当个宝贝,直接自个儿舍不得,特意给老祖宗送来。
这不,在这呆了一下午,才走呢,吵的她头疼,不得安静。
“祖母莫急,快回了。”
“嗯,刚才出去的两个丫头,你瞧着怎样?”
谢凛一听,当即皱了眉,还未出声就被谢老夫人打断。
“你别多想,我给煜儿物色的通房。你的事啊,我可不敢管,从小到大你都自个儿做主。”
说着,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忍不住道,“旁人在你这个年纪,子嗣都好几个了,你呢?别说通房,身边都是护卫,没个女子。”
成何体统啊,及冠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