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一旦巡视过去,等下一次,约莫半个时辰后,暂时安全,秦云舒声音也不禁抬高,眼里尽是斥责。
在萧瑾言看来,端的是一派娇嗔,“舒儿,你说的好事……,嗯?”
声音低沉,透着浓浓的磁性。
秦云舒习惯了他木楞,突然眼角微勾,这般看着她,令她招架不住。
她不禁咳嗽一声,视线往旁挪去,“时辰不早,我要走了,你也快从官道离开。楚郡王听到动静,现下抽不开身,等回头会调查。”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颇有几分逃的意味。
然就在这时,她的手腕却被牢牢拽住,“舒儿,你与我有了这般亲密的关系……”
话到此处,萧瑾言顿住,只因秦云舒面色瞬间变化,仿似不满他的说辞。
亲吻,十分亲密的举动,不就是亲密关系,他说错了吗?
沉思一番后,他又道,“既有了肌肤之亲,就要负责。”
眼看他还要说,这嘴今夜怎这么能说?秦云舒耳根子早已红了,滚烫一片。
“萧瑾言,这么些个日子,你从哪看来的词?你可知这四字的真正意思?”
突然连名带姓唤他,他也严肃起来,难道不是这样说的?
秦云舒也不管了,忙挣脱开他,但那只手越握越紧。
“不知你是哪家府邸的姑娘,需要怎样的聘礼才行?你父母若觉的宅子简陋,我可以置办一处大的。”
这会的萧瑾言并不知,哪有男子直接问女子准备何种聘礼,这都是要媒婆提醒,根据门第单子逐一列好。
备下前需要去女方家偷摸探听,等允许了才能从明面上走,没允诺前,千万不能唐突坏了姑娘的名声。
萧瑾言一介汉子,呆的最久的便是军营,身边也没母亲替他张罗,对这些规矩自然不懂了。
此刻,秦云舒沉寂下来,他要提亲,前世速度都没这么快。
可现在并非时候,出了前任内阁首辅的事,诸多文臣心里不爽快,父亲也受了牵连。
因萧瑾言,整个军部容光焕发,风光的很。大齐素来文武隔阂,并非短暂就能去除。
她是当朝秦太傅独女,股肱文臣,和风头正盛的萧总兵传出婚事,朝堂岂不是炸开锅?
即便要,也要等些时候才是,到底如何说呢?
“怎了舒儿,你不愿意?”
见她迟迟不回话,萧瑾言的眉头突突跳着,继而又想,她已经被他吻了,即便不愿,他也要负责。
否则,还真就成了占尽便宜的登徒子。此时的他,并未察觉,强吻的举动已出格了。
秦云舒趁他思虑之时,另一只手扬起飞快的打了他一下,登时挣脱开来,连忙朝后退几步。
“怎能轻易被你求娶去?你我多日未见,一上来就这般没规矩,欢喜一个姑娘的方式,可不是这样的。”
说着,秦云舒弯了眸子,“总要做些令我高兴的事,对否,萧总兵?”
她高兴的事?他知道,她喜欢喝花茶,爱迎春花,喜清净,也喜农家菜。
“你自个儿琢磨吧!”
说罢,秦云舒抬脚立即往树林走,萧瑾言还在想着她最后说的话,等再次望去,却发现佳人不在。
倘若不是那历历在目的温软触感,他便觉的这是黄粱一梦。
她的意思是,讨她欢心,待她十分高兴了,便允他提亲?若不高兴,岂不是……
萧瑾言眸色深深,不成,都已经亲了,按照村里规矩,她跑不了,早晚的事。
何况,她对他也不是无动于衷,否则刚才搂抱亲吻,她该严厉拒绝,狠狠掌掴他才对。
所以,他有希望。
思及此,萧瑾言眸色清朗,唇不自觉的扬起,渐渐的出了树林往官道走。
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忽传一道男子声,转身看去,是楚郡王。
“萧总兵,你刚才从树林出来?”
楚连城不疑有他,随即又问,“我先前巡视此处,察觉动静,你可是发现异常了?”
萧瑾言眉目清朗,朝树林内看了眼,而后沉声道,“途径此处,却听声响,不过是林中鸟嬉戏,不必惊慌。”
这番话由萧总兵所出,纵然楚连城仍疑虑,不过片刻就放心了。
“如此就好,近日事徒增您的烦恼,皇上许你歇息,怎又入宫了?”
“有些事总要交代下,告辞。”
说着,萧瑾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