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乎意料,因几根荆棘条产生矛盾,当朝内阁首辅和皇子,确实滑稽。
“可知缘由?”
暗卫茫然的摇头,十分不解,“不知,谢大人不顾情面,当场命人杖责三皇子,打的十分狠,如今还躺在床上养伤。”
想到楚黎北这段日子经历的,楚凛摇了摇头,当初意气风发的很,依附皇后娘家门庭。
现在办事不利被父皇疏远,既被狠狠打了,杖责原因定不是荆棘条,必寻了其他名目。
父皇高坐龙椅,处于皇宫,但偏县的事一清二楚,恐怕更对楚黎北失望。
“派探子继续跟踪,若能追查荆棘条缘由,重重有赏。”
他很想知道谢凛为什么这样做,真是简单的几根荆棘条,其中藏着什么秘密?
“是,属下遵命!”
一言落下,暗卫悄声退出。
夜幕降临,月光初上时,萧瑾言回了军营,小心翼翼的捧着生肌膏入了营帐。
当他进入时,透过朦胧的床帘恰见滑下衣衫的光洁后背,步子立时顿住。
突如其来的声响也令秦云舒受了惊吓,忙穿上衣衫盖上药膏,掀帘看去,是萧瑾言。
“你回了。”
萧瑾言转了视线,目光有些不自然,随即想到生肌膏,必须尽快涂抹。
于是,他快步而上,坐在床边,“舒儿,涂抹这个,你的伤很快就能好。”
袖中取出,啪嗒——,盒盖打开的瞬间,秦云舒闻到几缕香味,细看呈现乳白色。
这是……生肌膏?宫中才有,闺秀都用不上,他从哪里取来的?
萧瑾言利索的握住纤细手腕,滑溜的丝绸蔓延卷上,露出白皙手臂,入目的更有触目惊心的伤痕。
指腹沾了少许药膏,动作间尽是小心翼翼。
相比先前的涂抹膏,更加柔腻清亮,舒服的很,秦云舒更确定,就是生肌膏。
萧瑾言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只以为涂的越多效果越好,硬生生抹了厚厚一层。
秦云舒收了手,笑了,“这东西十分珍贵,旁人取不来,堪称神药。只需涂抹薄薄即可,抹那么多,暴殄天物。”
话落,她见萧瑾言眸色转了几转,又道,“你有心了,从哪得的?”
这可是后宫娘娘的东西,也就皇后和四妃有,其余小妃子一盒都拿不到。
萧瑾言当然不会说特意讨要,怕舒儿多想,便道,“先前大臣送了我很多东西,瞧着有盒药膏,给军医瞧过,只说此物甚好,赶紧用上。”
“嗯?竟有大臣送你姑娘家的东西?”
这个理由实在荒唐……
萧瑾言面不改色,一口咬定,甚至瞅了她好几眼,“兴许送给未来萧夫人。”
最后三次落入秦云舒耳中,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她的心仿似跳漏好几拍,也不问生肌膏哪来了。
“朝臣们操心了。”
“确实,还是早点娶妻为好,省的他们瞎操心。”
说罢,萧瑾言目色更诚挚,也不知怎了,径自握住秦云舒的手,又将她骇了一跳。
“舒儿,做些令你特别高兴的事,是否打定心思跟我了?”
他从没说过甜言蜜语的话,知道她身份后,他一方面坚定了心思,他要她。可另一方面,有些不定,秦府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即便皇子,也需挑拣一番。
舒儿是不愁嫁的,可以仔细挑选。
这话入耳,可谓相当直接,秦云舒低了头,手臂因涂抹生肌膏清亮不已,早感觉不到疼痛。
她该如何回答,虽早认定他了,但哪有姑娘家说,我跟你了。
何况,她出自哪个府邸,他还未知。
见她默不作声,萧瑾言心下惴惴,握住她的手越发紧了,唇也跟着抿起,“舒儿,你可愿意等我些时日?”
待我仕途更加稳健,待那时没有人说两人并不相配,只道娶的妙嫁的好。
秦云舒抬起头来,细细的瞧着他,只因这句话曾经听过。
前世,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舒儿等他些日子。可那时,他知道她的身份。由此是否意味着,他……
“不知你是哪家姑娘,无论多少兄弟姐妹,家中管制都严格。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入京。”
萧瑾言故意转了话题,同时放开她的手,“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刚才那个问题,她不说,他就当她默认。
“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