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秀眉微拧,这把簪子,是她杀那名赶车侍卫的。
半响,她没有出声,默默的拿了簪子,过了好一会,久到萧瑾言已经躺在铺在地的薄被上。
“我是不是很可怕?”
杀人的姑娘,还是手起刀落不眨眼的,心更无波澜。若在前世,她定心惊胆战,如同当年听闻白素素杀光白家祖上所有人。
但现在,她没有丝毫感觉,生命危急时刻,就该给对方一个痛快。
“可怕什么?再多的死人我都见过,手上沾的血早已数不清。”
萧瑾言淡淡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轻描淡写的说如此血腥的事。
多年战场,杀的人流下的血,早已成河。
“舒儿,你莫觉的我可怕。”
话落,烛火已然熄灭,轻微的掀被声响起,继而化为沉静。
帐内瞬间黑了下来,过了一会,秦云舒适应后,转身面向帘外,看着他的背影。
手中的发簪越握越紧,有时候人可怕点才好。对外人心软,尤其是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
为了生存,为了以后,除去阻挡她的人,理所应当。
若赶车的人是谢煜,为了自个儿,她也会毫不犹豫一簪毙命。
想到这人,秦云舒眸色波光流转,谢小公子,你可要做好准备。
当初谢凛几次除她,因他太强大,以她当时的能力,无法抵过只能退避。但谢煜不同,她能整他一次,就能两次。
此刻,她尚且不知,萧瑾言早已开始谋划。
月色皎洁,夜风吹拂,帐内一片寂静,只听轻浅的呼吸声。
一夜漫漫,却又很短暂。
翌日一早,早到天还是黑的,秦云舒睁眼就听到细微的水声。
仔细瞧去,洗漱水已经端来,更有热腾腾的粥,旁侧是包子,菜包红豆包,不是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