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从置物架上拿出另一把小巧的银色剪子,“这把剪子,更适合修剪盆栽,女儿告退。”
递上剪子,更福身行了一礼,随即转身迅速走离。
姜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即便人已走远她瞧不到了,视线仍旧停留。
直到砰——,银色剪子掉在地上,清脆无比。
先前嬷嬷和她说的那些,待雪儿发现林公子的好,刮目相看也未可知。
但现在她知道,没用了,即便林润中了状元入了金銮殿,也不行。
雪儿要的不是一般的富贵日子……
想到这,姜夫人的心狠狠一沉,一双儿女,儿子器宇轩昂懂事有礼,女儿貌美娇花聪明伶俐,偏偏走向不同的极端。
一个无心仕途,喜欢田园,被逼出姜府,也不知居住何处,过的可好。
一个主意太多,心大到恐怖。
她和老爷,素来心善,安守本分,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此时,秦云舒坐在马车上,一路往秦府去。
可在秦府隔街一处胡同角,突的停下,继而听到一阵闷哼。
秦云舒瞬间警觉,扬手掀起帘子,入目的却是一张似笑非笑的男子脸庞。
正是谢凛。
看着倒地不起的小厮,她眸色略沉,看向谢凛时又恢复平静。
穿过这条胡同,就到秦府所在街道,竟在这里出手。
短短思虑间,只见他眼角微扬,唇间泛出轻笑,“瞧这么仔细,我今日很好看么?”
一言落下,谢凛只身进入,坐在她对面。
“这条胡同出入口,都被我的人堵了。”
声音冷沉,眸眼如深潭,无尽的心思,叫人猜不透。
不安常理出牌,秦云舒先前就已领教多次,不曾想层出不穷,更加大胆。
“谢大人,这次劫持我,又想做什么?”
谢凛望着她清丽红润的脸蛋,继而朝下看,粉色衣裙,不同寻常闺秀常穿的荷叶裙,直垂而下,脖颈上的玉珠闪现暗芒。
低调中散发秀美,很适合她。
“这身裙子,不错。”
寥寥一句,认真点评。
秦云舒秀眉微皱,欲开口时只见谢凛突然倾身,她立即往旁侧去,却被袭来的长臂挡住。
“女子见这般场景,不该大叫么?”
唇角勾起,似乎在开玩笑。
秦云舒身子往车壁靠,尽量拉开两人距离,“你戏本看多了。”
“是么?若我说……”
话到此处,低垂的左手突然扬起,就要探上白皙脸蛋。
秦云舒眸眼深沉,倏然抬手一把扣住他的臂膀,“谢大人!”
这般亲近,登徒浪子!她知道,谢凛不是那样的人,又想算计什么。
谢凛薄唇抿起,眸中几番变化,她挺会掐的,恰好掐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
是他林中狩猎,被豹爪所伤。
低眸看向纤细白嫩的手,他笑道,“这一次,你主动靠近我了。”
说罢,只见那手迅速收回。
“衣服,可喜欢?”
谢凛没有再靠近她,坐回原位。
“当街拦住我,就为了问这个?”
“你只需说,是与不是。”
直接了当,没有废话。
“是如何,不是又怎样?”
谢凛挑眉望着她,轻淡而出,“我向来大方,你若不喜,送到满意为止。”
“谢大人说笑,你不是大方,而是喜欢替人做决定。”
说罢,秦云舒掀开帘子躬身就要走,和谢凛呆在一辆马车中,非常危险。
“跑什么?”
长臂伸出,一把拉住她,这一次,触了她的细腕。
“都说女子的手柔弱无骨,今日探去,所言不假。”
说着,更紧紧握住她,令她抽不离。
见她眉头皱起,他笑的更开怀,不多时放开她,挑帘下车。
马车再次行驶起来,被谢凛闹一出,到秦府时,秦云舒心情才平缓下来。
谢凛最近动作,令她不解,还不如刀剑来的直接明白。
胡同处,谢凛依旧站着,心情特别好,唇角高高扬起,眼里俱是笑意。
手下来禀时,见到主子这般,惊讶不已。
大人遇到什么好事了?
“那位小厮,属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