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量差了些许,书生仰头才能彻底看清他,唇微张还想辩驳时,却被他眸里的厉光吓了一跳。
遇到厉害对手了,论体格,自个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姑娘家家的,怎喜欢这种莽夫呢?身量高体格强又怎样,文质彬彬的才受大齐女子欢喜。
于是,他再次有了自信,越发文雅,先是叩拜一礼,继而恭敬道。
“公子,您和姑娘不认识,她还没发话,您不要挡住我。”
意思便是,多管闲事,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你插什么话?
太不知趣!
可他话音落下,只见男子双目非但溢满厉光,还很冷寒,心当即一颤。
“潺香杯自取,你手中拿的,自个儿用。”
说着,再次移动脚步,书生视线再次被挡住,搅的他很是气愤。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小生……”
还没说完就被萧瑾言打断,“自个儿借一步。”
一边说一边手往前伸,疼护之感浓浓散发,旁人近不得分毫。
秦云舒眸光晶亮,瞧他这样,若不是在大慈恩寺,他怕是恨不得将书生丢出去。
“我先去潺香。”
轻言一语,而后走离,书生当即愣住,眼睛瞪大,傻眼了。
两人竟认识!他还以为……
“还不走?”
气焰尤浓,非常不客气,书生原本就要走了,但被这么一说,只觉的尊严扫地。
而读书人最要面子!
他暗自呼了口气,抬头瞧去,斩钉截铁的道,“大慈恩寺,这条路所有人都能走,不用你指点。”
铿锵有力,引得之后走来的人停步观望。
瞧对峙的两位男子,要闹事啊!胆子也大,竟在大慈恩寺庙会争论,扰了佛门清净,就不怕佛祖怪罪?
“就算你身强力壮,也不能欺负人。”
书生见旁人看来,索性声音更大,将过错全都推在萧瑾言身上。
“也是,文弱书生不是那男子的对手,难道被打了?”
“作孽哦,庙会之日打人。”
围观人群三言两语,就将萧瑾言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这下书生得意了,大齐拼的不是力气,而是口才。
“据我所知,大齐律历,打人犯法,口出狂言妄断旁人,更是重罪。熟读圣贤书,你定知其中厉害。”
几语而下,书生面色沉沉,所言不假,确是如此。
不过,他能怎样,难道报官抓他?
他就不信了!
还要辩驳之际,却见其转身离开,他忙追上。
“书生口才,不是用在与人争论上,而在朝堂献策,为民谋利。”
沉稳几语,字字清晰,说的有理有据,周围人一听,疑惑万分。
“器宇轩昂,气质不凡,容貌俱佳,莫不是哪位世家公子?”
“兴许在朝为官,真如此,那书生死定了!”
话音中透着浓浓看热闹的意味,说的那书生一惊一乍,唯恐不已。
难道真是朝廷命官?好不容易中举能入京城,有望入殿试,成败在即,今天庙会,他祈求一个好的前程。
千万别惹了不该惹的!
这时候,秦云舒已经潺香完毕,回首望去,见萧瑾言还不来。
等见到他时,又来了很多人,杂人太多,不便说话,索性出了圆拱门。
马车停在大慈恩寺后处,小八静静等待。
秦云舒上了马车,撩起车帘往外瞧,本想看瑾言何时来,却见之前在厅堂所见紫衣女子再次入目。
没有看到侧脸,而是背影,只见她上了一辆华美马车。
没有看到正脸,不确定是否为楚琉璃。
“舒儿。”
清朗一声,帘子被挑起,萧瑾言上了马车。
“怎耽搁这么久?”
“无碍,先去附近镇上吃一点,等待夜市。”
说罢,他就命小八行驶,不一会,车轴转起。
飞驰而去时,寺庙后门急急奔出一道白色身影,手高高扬起,嘴里喊着莫走。
是那名书生,越想越惶恐,就连潺香也不能静心。
响亮的声音,秦云舒听到些许,欲抬手掀帘瞧,却被萧瑾言握住手腕。
“无关紧要之人,望其作甚?”
说着,臂膀用力,将秦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