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在雨花村住了好一阵,每天早早起身,和孙花妮一起做早膳,之后送连翘去教书先生那。
也常和萧瑾言下地,当然她不做,站在田埂上瞧他。
一来而去,村里的人提到她都赞不绝口,长得和仙女似的,关键还接地气,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
渐渐的,每每村人见到萧老夫人,止不住的目露艳羡。
都说她好福气,两个儿子,一个都不用她烦。
…………
十天后,马车和来时一样,缓缓驶出,带了好几袋大米。
这次,萧家一家没有跟随,一路送他们出村。
连翘那日也没读书,心心念念去齐京,更要萧瑾言保证,下次一定带她,更扯着秦云舒的手,亲昵的蹭着。
七日后,齐京
入京那日,正值辰时,两人在郊外驿馆用了早膳。
马车停在秦府后门,两位管事一早得了消息,在后侧小门处恭敬等候。
十日前,萧瑾言书信一封,差信使送达京城,具体言明哪日抵京。
“大小姐。”
两位大管事见秦云舒下车,忙上前行礼。
“我带了一些东西回来,就在……”
话还没说完,就见萧瑾言肩上扛着两袋大米,“我搬去后院。”
说着,人已走入小门,从小道前往后院。
这可使不得!管事立即跟上,“萧总兵,我们来。”
比起脚力,怎可能超过萧瑾言呢?就算他肩上两袋大米,不一会身影无踪。
秦云舒没有跟着去,站在后处小道,不多时,萧瑾言折返。
离京多日,这次回来,他肯定很忙。
所以,她没有留他。
“先回京中宅院,洗个身换件衣裳再出门办事。”
听着细细嘱咐,字字都是关心,萧瑾言点头,见四周无人,扬手握住她。
“媳妇的命令,怎敢不听?”
明明双目真挚,纯澈不已,嘴角却勾起,漾出戏谑。
秦云舒挣了他的手,扭头不去看他,转念想他要走了,便又正了视线。
只见萧瑾言双目泛笑,“媳妇终究舍不得我。”
一语落下,他朝前走去,到门槛时顿了顿,道,“我走了。”
“嗯。”
站在原地,望着高大身影上马,紧接着车轴转起,拐过转角,没了车影。
她离府已有二十几日,却觉的朝夕片刻,日子过的真快。
顺着小道,回了云院。
昨日,柳意也得了消息,一早起来,开始烧洗漱水,见大小姐进了院子,立即上前。
“要洗身吗?水都备好了。”
“也好,再拿件透气的衣裙。”
柳意连连点头,“好嘞!”
辰时三刻,秦云舒进了洗身屋,半个多时辰后出来,没有进内屋,侧躺在厅堂软塌上。
桌边尽是洗净切好的瓜果,时不时拿一片吃着。
躺了一会后,她见柳意时不时唇瓣开合,双目泛着好奇,索性坐直身子,轻拍衣服。
“有什么要问的,直说。”
柳意嘻嘻一笑,眸光闪亮,“大小姐,您去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趣事,都做了些啥呀?”
歪着脑袋,对齐京外的地方,十分好奇。
回想这段时日,悠闲自在,非常惬意。
秦云舒笑了笑,正要回话时——
“什么!真的假的,周国使臣入大齐,不是替周太子求亲公主,是周老国君?”
“我也奇怪呢,可大街小巷传遍了,怎能有假?那么大岁数的人了,竟……”
议论声越来越小,最后听不分明。
秦云舒所有的闲情逸致顷刻间散去,她倏的从榻上坐起,秀眉拧起,凝重非常。
“柳意。”
沉沉两字,意味已明。
柳意立刻正了脸色,“六日前,周国使臣入齐,听说议亲,大家都说是周太子,这……,奴婢叫她们进来。”
说罢,立刻转身迅速出了厅堂,不一会领了两个丫头进来。
两人拿着扫帚,天没亮就起,去大道清扫,现在才回院。
她们已有太长时间没见大小姐,只知道这段日子,柳姐姐亲力亲为,一人伺候,更不许她们在云院转悠。
也不知怎了,都很小心翼翼,今日却被小姐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