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要杖责大小姐!
砰——,拿棍棒的小厮手一抖,落地声清脆有力。
“杖责十下,重重打,以此教训,谨记在心。”
秦太傅眉头深深皱起,见女儿已趴在椅上,双手握住椅边,一双明目依旧直视他。
“女儿心中所想,照旧不变。大舅这么执拗顽固的人,如今都能和堂哥和睦相处。”
没有高门子弟出去做生意的,商人在大齐,地位很低。
大舅看开了,只要堂哥喜欢,不顾世俗眼光。
“你……!”
秦太傅瞬间握紧双手,而后看向执刑小厮。
被老爷这么盯着,小厮不敢多言,硬着头皮上前,轻声道,“大小姐,对不住。”
话落,手募的扬起,落棍时,心还在颤着。
砰——,即便力减了,落在身上,难免吃痛。
“用点力!”
命令落下,王管事不敢看,闭了眼。
执刑小厮死死咬唇,不得已加重力道。
砰——
秦云舒双手死死抠住椅边,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五棍落下,身子已经软了,额上冒了层层汗。
但她不退缩,如果能用一顿杖责,换来书佑随心而走,她也甘愿。
因为,她上辈子,欠了书佑太多。
于是,她再次抬头,执拗的望着父亲。
秦太傅明白她的心意,皱着的眉头松缓,心却沉了下来。
舒儿如此,书佑更是。
朝局动荡,已逐步到关键时刻,众臣不动声色,私下纷纷站队。
皇后一族拉拢不少,三皇子不但封王,现在更领职位,享实权。
四皇子出手也频繁,楚郡王归入旗下,就连谢凛,也不再对四皇子提异议,反而……
仅剩的一批大臣,都在看他支持谁。如果这时候传出,他唯一的儿子习武。
这场无声的战役,他始终保持中立。
砰——,棍棒依旧,第十棍下去,秦云舒的身子差点滑落。
“老爷。”
王管事见家法完毕,立即出声。
“扶下去。”
说罢,人已拂袖走离。
“大小姐。”
王管事心疼不已,立即扶起秦云舒,见她都站不稳了,更焦虑,“老奴马上请大夫入府。”
“不用了,难道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被打了?”
秦云舒目露笑意,故作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