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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之,皇上下旨,封蔓儿为后,择祭祀坊挑选吉日,明日教习嬷嬷就入府了,你怎……运之!”
到了跟前,太夫人瞧清了,孙子手里拿了一根荆棘条,枝干开始泛黄,但刺却仍深深。
“你在做什么,快放下来!”
她急了,顾不上任何,弯身去夺。
“祖母,别动。”
薄唇缓动,谢运之手一动,立时避了过去,随即起身。
鲜血蔓延滴滴而下,落在脚边和衣袍上。
“可是朝堂出事了?你为何用荆棘扎自己?”
孙子从不这样,到底怎么了,这一刻,太夫人十分恐慌,蔓儿即将成为皇后的喜悦,立刻被冲散。
整个府邸,还是要靠男子撑着,孙子可是顶梁柱。
她无法想象,如果倒了,会怎样。
“我没事,朝堂很安稳。”
说着,谢运之来到放置水盆的架前,拿起帕子擦拭荆棘滴染的血。
“你擦自己手,你洗荆棘条做什么?难不成这是宝贝?”
太夫人上前几步,扬手又要去夺,却再一次落空。
她十分不明白,十分恼,声音不禁放大,“就是一根普通的荆棘条,你想要,我命人给你取,漫山遍野全是,要多少有多少!”
响亮几语,谢运之听的分明,随即轻笑,却不多言。
的确,这样的荆棘条,满山满野,很多,要有几捆有几捆。
可这一根,不普通,也最独特,世间只有一个。
“不普通,是宝贝。”
话落,他走出内室,放到书桌后的架子上,这是放剑的横架,却躺着根荆棘条。
太夫人跟着走出,此刻,她觉的孙子受了魔怔。
“谢府,有我在,永远荣光,祖母无需担心。”
话落,人已转身,不多时熄灭炉种檀火,火苗散去时,眸底已恢复清冽,如往常一般,威严四散。
见他成了她熟悉的模样,太夫人放下心来,之后又觉的孙子说的话不对。
于是,她再次道,“我不是担心谢府,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