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
萧瑾言一瞧,就知她是女学生。
“朋友?”
语调微扬,话音缓缓,他一边询问一边扶着秦云舒下了马车。
“嫣然姑娘,等会咱们在外面吃一顿再回书院,可好?”
张迁恰巧赶来,还没完全摸清状况的他,就这么疾走而来。
说罢,他就见秦云舒下车,又见扶她下来的男子,又高又状,浑身散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一个激灵,脑子急速转动。
“她不是我朋友,我堂妹,岳麓书院新招的唯一女学生。”
秦云舒笑着介绍,然后看向张迁,眉眼扬起意味深长,“至于他嘛,书院干杂活的。不过,嫣然妹妹到秦府,我能理解,你怎来了?”
张迁头皮有点发麻,面前两个大人物,还有名声响亮,他第一天入京就听到的定北侯。
“舒姐姐,今日书院告假,我出来采买东西,他怕我拎不动才随行。”
秦嫣然简单几句解了张迁的困境,她今天收到爹娘寄来的书信,秦家所有人都坐着马车往京城赶。
几十号人,七十七高龄的大伯也来了,住的地方全要安排好。
“看不出来,张公子考虑这么周到。”
秦云舒夸赞一番,然后看向秦嫣然,“你今天来,有事禀告父亲吧,随我来,张公子,你也进。”
说罢,她瞧着萧瑾言,“你母亲远道而来,看到池水颇受触动,你早点回去看她。”
萧瑾言点头,站在原地目送她进府。
张迁不敢看他,进秦府时后背也是僵的,因为他身后不远处站着大人物。
就算他知道,定北侯不是在看他。
男人最懂男人,萧瑾言看张迁第一眼,他就知道对舒儿那位堂妹很兴趣。
十分讨好,会关心人,只是太木楞,不会投其所好。
即将抱得美人归的萧瑾言,哪记得曾经的自个儿,也是这么木楞。
如今过来人,经验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