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
“你起身,我不是你家小姐,轻易定人罪,私自要人性命。莫说普通百姓,即便奴役,也不该随意责罚。”
字字清晰,清亮不已,随风传入众人耳中。
寥寥几句却得了人心,确实,人家不小心惊马,害马车颠簸,额头撞了门框。
如果真有大碍,肯定来不及追究,直接去医馆,但华大小姐偏不,非要将人带回府中。
八成动私刑啊!
“不是我家小姐,是奴婢……”
还没说完,纤手伸出将还在磕头的丫鬟一把拽起。
丫鬟急的眼眶都红了,她的确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就怕给华府带来麻烦。
“退下。”
利落两字,华裳将她扯到身后。
秦云舒轻笑,“我说的不对?”
知道她的身份后,华裳确实很震惊,心情也沉重,不过须臾,她就恢复常色。
她从没怕过什么,别说秦家那位,定北侯站她面前,她也如此。
“依秦大小姐的意思,要定我的罪?”
秦云舒摇头,“我何时说了,你一味揣测罢了。论及此事,确实我妹妹唐突,作为赔礼,明日我命府中管事,亲自去华府,赠你生肌膏。”
最后三字一出,其余众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但华裳知道。
华府再大,也拿不到皇后才用的东西,化腐生肌,十分厉害。
别说额头这点,即便落疤,也不在话下。
“秦大小姐,你真大方。”
说着,华裳看向差点被她带走的女子,忽的笑道,“既往不咎,日后注意点。”
话落,她又看向秦云舒,“秦家旁亲,远在江南,说句实话,都没见过世面。京城那么大,兴许几步路都能遇到贵人,如此莽撞,秦大小姐也不怕徒增烦恼,惹来不快。”
堪堪几语就将秦家旁亲贬的一文不值,说她们乡巴佬没见识,到了京城,秦家不好好派人跟着,放出来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