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点就行。”
秦云舒轻声说着,倚靠在宽阔的胸膛,渐渐闭眼,满身染上他的气息。
芳香和清冽,夹杂混绕,就像两人紧紧相靠。
马车绕过繁华街道,从偏道前行,到底是白日,偏道也有三三两两几人。
秦云舒一直靠着,嫁娶日确实很累,金钗环绕,盖头遮了那么久。
全身力道都放在萧瑾言身上,呼吸轻浅匀称。
宽大手掌在她屡屡发丝上慢慢抚着,动作轻的就像吹起的微风。
渐渐的,秦云舒都要睡着了,直到——
“你们没看到,我两只眼睛亲眼目睹,侯府没准备火盆,定北侯更没让秦大小姐丢帕子!”
“你这算啥,我更听说,皇上不仅亲自登门送礼,还坐下喝喜酒!”
议论纷叠,一声更比一声响,直把秦云舒吵了,困意全无,眸眼清亮。
侯府外围了那么多百姓,她没丢帕子,也没跨火盆,估计传遍京城了。
“看来,定北侯能忍受秦大小姐所有的坏脾气。你们说,咱们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会不会妻管严?跪搓衣板还被打的那种?”
“说不准,不好说。”
话音绵长,一脸高深莫测,但基本上,所有人内心都默认了。
“娶这么好的媳妇,就算跪搓衣板都值得!你们不知道,昨日皇上一走,定北侯急急敬酒,飞速入院,嘿!”
最后一个字,引人深思。
声声响亮字字清晰,秦云舒抬头,入眼的便是萧瑾言勾起的唇角。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认为,你要跪搓衣板。”
萧瑾言低头看她,笑意更盛,“如他们所言,跪也值得。”
话音刚落,他就被猛的打了下,不过这点力道,和下毛毛雨差不多。
他依旧笑着。
“岂不是全城都要说我,脾气大?”
萧瑾言不以为意,握住她的手,“那有什么,我高兴。”
岳丈特意在嫁妆里放的镶金棍子,并非真的收拾他,而是嘱托和谆谆教诲。
从此,女儿给他,舒儿的余生,全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