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请仵作验明。
的确,谢运之去了百日坡,带了暗卫和仵作。
只是,在坟前看了会,他就带人回了,莫说开棺,连一寸土都没碰。
不到亥时,人已回府。
暗卫和仵作都不明白,连夜去了二十里外,就为站在月光下,欣赏一座坟?
直到入了书房,谢运之才唤来暗卫。
“去侯府,告诉萧瑾言,这个面子,我卖了。”
暗卫听的稀里糊涂,刚从百日坡回来,就去定北侯府,卖什么面子?
太多疑惑,可他不敢问,躬身出屋。
书房,檀香袅袅,谢运之坐在红木椅上,手肘轻靠桌边。
二皇子已死,包括坟墓的消息,为假。
若两月前下葬,土不可能这么新鲜,更泛着泥土气,土质也是松散的。
临时置的坟地,很可能里面都没棺材,击退秦太傅寻找二皇子的障眼法罢了。
若是萧瑾言出面和秦太傅说,必不相信,由他出面,更好。
这个面子,他不是卖给萧瑾言,而是秦云舒。
倘若不是秦府,不是她父亲,他不予理会。
只是,他想知道,秦太傅收了心思不再寻,萧瑾言呢?先帝有没有嘱咐萧瑾言?
这个旋涡,除了皇上下令,旁人任何吩咐,都是和皇上对着干。
谢运之手指一轻一重敲着桌面,刹那间收回,眉宇凝重,而后起身。
只要秦太傅退出,秦府无事便可,旁人,他不管。
若萧瑾言寻,孰轻孰重带来的后果,他知。
先帝遗令和舒儿,两者,他选择哪个?
谢运之勾起唇角,轻笑,不一会出了书房。
亥时一刻,暗卫归来。
“大人,属下带话到侯府,定北侯已知。”
“嗯,下去。”
谢运之摆手,暗卫刚退去,就听一阵脚步声,是府里的大管事。
“大人,老夫人犯咳了。”
每到深秋初冬,谢老夫人就会频繁咳嗽,严重时气都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