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翘满脸喜意,一双大眼睛就像耀眼的星辰,缀了无数光芒。
“祖母,婶婶!”
她嘻嘻笑着,小手不停挥着,然后扒住萧瑾言的领子,蹭了蹭他的下巴。
“大伯。”
嘴巴特别甜,就像吃了蜜一样。
萧瑾言腾出另一只手,在她鼻子上一点,随即走到桌旁,小心翼翼的墩身放连翘下来。
“大哥,你刚回京,怎么知道连翘在书院?”
关键,具体哪个书院都知道!
萧瑾言挨着秦云舒坐下,他自然不会说,齐京有很多他的“眼睛”。
即便他人不在,但很多事,他都能知道。
千里传书,或者待他回京,逐一禀告。
比如舒儿三婶,华府被惩治,包括谢运之暗中相助,他都知晓。
“碰巧看到了。”
轻巧五字,简单解释,而后看向母亲,“红河一事,处理完毕,良工巧匠也来了,后续交给楚郡王。虽灾情严重,但及时控制了。”
萧老夫人点头,欣慰道,“好,这段时日,还会离京么?”
寥寥一句,却将秦云舒的心提起,离春年还有两月,再走,岂不见不到了?
她不管,若他走,她就跟着。
哪能成婚第一年,第一个春年就不在一块的?
眸中些微反应被萧瑾言看到,募的轻笑,随即看向她。
“不走了,再走,回来不得跪搓衣板。”
他更知道,如果真有急事离开,舒儿肯定跟着他。
话音刚落,纤纤细手伸到桌底,迅速揪起他的大腿,狠狠捏了把。
秦云舒手上发狠,面上还是笑着,“我没有叫人跪搓衣板的喜好,他胡说呢!”
萧连翘立即顺话,“婶婶脾气那么好,没有这么凶,大伯,你偷着乐才是!”
说着,她笑的眯眼,“我们书院的夫子,总是被他媳妇打,有一天,脸都肿了。”
出门在外,见的多了,词汇也丰富不少。
明明是个孩子,颇有几分大人样,表情却十分搞怪,引得众人哄笑。
秦云舒扬手摸着萧连翘的小脑袋,“就是,我哪凶了?”
三言两语,大家全都笑开。
孙花妮做了一桌好菜,不停给萧老夫人夹着,又给女儿。
这会并不是告假日子,今晚住家里,明日一早就送去书院。
秦云舒见萧瑾言瘦了不少,给他夹了不少肉,全是孙花妮的拿手菜。
哪怕堆成小山,萧瑾言也照吃不误。
庭院,温暖缓缓漾开,时不时传来打趣。
最后,秦云舒本想收拾碗筷,却被孙花妮阻住。
“大哥刚回来,你快回院吧。”
话里话外,意思相当明显。
而只要有空就留下收拾的萧瑾言,此刻也起身,附和道,“花妮说的不错。”
说这话时,萧瑾言的眸中,含着浓笑,就连唇角都是扬起的。
秦云舒睨了他一眼,随即侧步,“那我先走了,待明日……”
还未说完,她就被大手猛的拉走。
在孙花妮看来,嫂子硬生生被大哥拽走了。
不得不说,力气真大啊!分开那么长时间,恨不得将嫂子绑在腿上。
“啧啧啧。”
忽的,意味深长的男子低声传入耳中。
孙花妮扭头就见凌天,双手环胸,看着大哥离开的方向,不停摇头啧啧。
“啧什么啧,洗碗!”
她一边说一边擦桌,而后将抹布甩在他身上。
萧连翘全程目睹,嘻嘻笑道,“娘,你真凶,爹和夫子的距离,就差脸肿了。”
孙花妮一听,眸色变了。
然而,急的却是萧凌天,赶紧拽女儿走,“你再说下去,爹和你那夫子,境况差不多了。”
他刚才啧啧,纯粹没见大哥这么急过。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大哥都很镇定。
有次,大哥带着八岁的他走山路,那会天色不早,已至傍晚。
如果天黑前赶不回去,狼多。途径更有好几座坟墓,吓得他不敢动,最后还是大哥背他回去。
更有次,员外家盖宅院,建造完成的那天,抛各种包子。
他激动的厉害,一边抢一边叫,最终被人踩了几脚,只有两个包子。
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