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秦妙很满意,华容在维护她。就算华裳再怎么指责,他也不会信。
于是,她不再停留,转身悄悄远去,准备在小道上等他。
届时,她再强忍眼泪和害怕,楚楚可怜十分柔弱就好。
院内一片寂静,直到秦妙走远,兄妹两依旧冷冷对峙。
倘若华裳性格如火,十分暴躁,华容安静的就像茶壶,碰了,他才会有响声,还很清脆。
除非狠狠摔在地上,才会刺耳。
比如现在。
“你考虑清楚,如果不改,一辈子就毁了,我也救不了你。”
华裳已经冷静,似火眼神柔和起来,眉目一转,“你可知,秦妙是谁?”
华容静目以对,普通丫头罢了,可听这话,还有另一层身份?
“她姓秦,江南人。”
话音平稳,语调安静,说罢,华裳不再多言,转身朝屋内走。
刚才,她愤愤不平,说了很多,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观秦妙,默不作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遵从她的命令,却留了一手,更残害丽儿。
她华裳对付人,向来直来直往,不然,她也不会在香满楼美事那天,和秦云舒攀谈。
料定没有把柄,漆木商人得了她的银子,早就离开京城。
华容眸色骤深,双手握紧,裳儿那句话,无疑在告诉她,秦妙是秦家人。
沉思片刻,他转身出了院门,心是沉重的。
秦太傅对江南那些远亲,很不错,银子借了不少,哪家有困难,只要提出来,多少会帮忙。
有秦府那样的大靠山,又有定北侯夫人这样的姐姐,怎可能入府做丫鬟?
伺候贵家做婢女,不得已罢了。
华府不是高门,又是照顾华裳,不可能为了月银,冒生命危险。
何况,秦家旁亲早就离开京城,唯独秦妙在。
这事,定北侯夫人不知情吧?
“大少爷,马车为您备好了。”
这辆马车前往谢府,和父亲商量的接过,答应谢小公子。
因为得罪萧府,兵营定北侯说了算,他在那,不会有造诣。
他低头看着双手,因为练习箭术,茧子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