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搏一搏,如果失了这棵大树,她想要抱旁人的,就难了。
他至少是三品大员的嫡长子,朝中正三品官以上的,屈指可数。
那些人,很多都已经娶妻纳妾,还有一些子弟,不到婚龄。
除了华容,到了婚龄且没有娶妻纳妾的,只有谢大人了。
但是,谁敢招惹他?连面都见不到!
“走之前,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请求吗?”
泪水已落染湿脸庞,秦妙跪地,也不抬手去扯他的衣摆。
见此,华容心软了,“说吧。”
“奴婢可以在您院中一晚上,给您端茶倒水磨墨吗?”
做他的近身丫鬟,在他身旁伺候,不做别的,只端茶磨墨。
华容拧眉,这些都是小厮做的。
“求求您了,你是我见过脾气最好心最善的人。如此,我就无憾了。”
这番话一说,华容看的出来,她欢喜他。
“奴婢不进去,就在屋外候着,您要什么说一声,奴婢送进去。”
怕他不答应,秦妙再次退让。
说罢,她更要呜咽。
华容见不得女子哭,之前她就哭过一次,“我的院子,知道在哪么?”
他答应了!
秦妙心中一喜,面上依旧可怜委屈,“知道。”
“直接去。”
话落,华容不再停留直接转身,她那样子,引人怜惜。
但她这人,他不能留,即便是个远亲。
当华容身影消失,秦妙起身,擦去眼泪,唇也不再抿着。
她定定的看着远处,今晚,最后的机会。
这棵大树,她要抱稳了!何况,为什么赶她出去,他信华裳了?
不会,如果听,就知道她也会做不善的事,心思也不是真的干净透彻。
华容喜欢那种姑娘,纯净非常,没有丝毫杂质。
但那样的女子,在他眼里,就是蠢,太纯良,容易被人欺,被人踩,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而嘲笑你踩在你身上的那些人,潇洒至极。
就说舒姐姐,齐京有名的闺秀,都说她温婉得体,大方有度,处于那个位置,这心,怕是黑成墨了!
不,比墨都要黑!
秦妙暗自嗤笑,她这种的,比起舒姐姐,可以说非常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