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越发怔住,她好的很,没有哪里酸,根本不需要啊!
然而,萧瑾言话音笃定,偏要叫她试试手法。
当两人洗漱过后,秦云舒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话里有话,藏的格外深,脸皮厚比城墙!
…………
接连几十日,时而阴雨连绵,时而暖阳高照。
秦书佑状态越发好,掌医问诊后,也撂下话来,可以回兵营做些小的训练,但耗力的暂时不行。
听到这句话,他不顾母亲阻拦,一人去了侯府,费了不少嘴皮子,才叫阿姐答应。
而这一日,正值初十,昨日下了一夜雨,今早起来,处处透着冷意。
秦云舒亲自替书佑穿上袄子,又给他披上披风,一路将他送出府。
若不顾规矩,仅凭私心,她想送弟弟去兵营。
但去了那里,都是男子汉,不是家人疼宠的宝贝,哪怕身份再高架子再大,到了那什么都不是。
“阿姐,我又不是不回来。还有哑叔呢,他身手不错,还会烤红薯和山鸡,总是私下给我开小灶。”
那些东西,当然从庄稼地里偷挖的,山鸡是打来的。
“照顾好自己,无论是谁,都要留个心眼。不要傻傻的,这次是你命大。”
秦云舒再次叮嘱,更扬手替他整着衣袍。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懂。”
说罢,秦书佑看向庄姨娘,“母亲,我走了。”
庄姨娘舍不得,硬生生忍住泪意,连连点头,“去吧,照你阿姐说的错。”
秦书佑点头,转身上马车时,飞快低头凑到秦云舒耳边,低声道。
“阿姐,不要对姐夫太凶。他说话前,都要看你,琢磨你的心思再说话。”
话落,他怕被打,忙不迭跑步上前,飞速上了马车。
留秦云舒怔在原地,秀眉拧起,她何时凶了?
接连好几日,他每次回府都不放过她,说得好听,给她捶打,松缓筋骨。
如果真看她脸色,他肯定收手。
结果呢?
“阿姐,我走了!”
响亮的男子声传来,书佑的嗓音已经变了,褪去男孩稚气,就连皇上的外甥,还没完全褪音色。
但是书佑,已经成了少年音。
秦云舒不想回他,看了他一眼就转了视线。
“大小姐,书佑和你说了什么?瞧他那样,是什么好事吗?”
庄姨娘好奇,看儿子那样子,也不知什么话。
说她凶,好事?
秦云舒偏偏还要笑着,“保证听我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就这个?那他为何那等神情?这孩子,调皮了。”
庄姨娘摇头,随即轻笑。
而此时,马车远去一路飞驰,从城东门离京。
先回童子兵营,探听自己归于哪个营地,再赶路过去。
环绕京郊,共有九个营地,除了规模最大的营地,他们这些小兵不能去,其他八个营,都能选择。
前提是,被处于不同营的校尉选上。
而那个最大的营,他们这些进来不久的小兵,只要立志从武,无一例外心向往之。
天下兵马大将军执掌众营,左右将军,都尉,参令军师,有点名气的,都在那。
只有精兵,才能进入这个营。大将军每次巡视,多半时间都在那。
秦书佑细细想着,心中更默念,就算自己去了后勤,也会想方设法出来。
马车渐渐行驶,距离营地还有几十丈,小厮勒马。
“少爷,大小姐吩咐,送您到这,您自个儿走过去。”
秦书佑挑起帘子,拎着包袱很快下来,营地就在不远处,远远的能看到。
他看了眼披风,这件披风质地不错,一瞧就不是寻常人家有的。
思索片刻,他褪了下来,然后收进包袱才往前走。
两名小兵左右守着营地,看到秦书佑走来,面上尽是微笑,更恭敬相迎。
“佑小子,你总算来了。”
在这里,比他年长的人都叫他佑小子。
秦书佑微笑以对,“是啊,休息两个多月,该回了。”
说罢,他看向营帐,往常这时候,校练场全是整齐一致的步阵,现在一片空旷。
“所有人都分派走了吧?”
虽是问句,话音笃定,除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