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
楚琉璃一声唤,秦云舒思绪才拉回,瞧着蔚蓝的天空,她一阵轻笑。
“没想到,她挺有能耐,既成了宠妃,无论以后怎样,生生世世都要在周皇庭。”
当姜对雪代替琉璃远嫁周国时,大舅愁眉不展,找了父亲几次。
她知道,大舅相求父亲,周国君总有驾崩的那天,届时周无策上位,父亲能动用人脉,制造姜对雪假死的事,将其悄悄带回齐国。
而这一切,有个前提,姜对雪必须在后宫默默无闻,低微到没人在意她。
但现在,当朝宠妃,四国历来就有陪葬,没有诞下皇嗣的妃子,一律陪葬。
不管哪种结果,即便父亲能力通天,这忙也帮不上了。
“琉璃,说说看,周国如何?”
秦云舒扭头,明亮的眸子闪润光泽,随即又拉了楚琉璃的手。
“看你红光满面,这日子,必定滋润。”
又打趣了,楚琉璃挣了她的手,“还说我呢,看你自个儿,肤色比以前更好。怪不得人家说,成婚后,女子的面色状态一日比一日好。”
说罢,她又纳闷了,“你说,这是为什么?还真应了那句,爱情的作用?蜜里调油的,心情好,就好了?”
以前秦云舒不懂,可现在明白,成婚前后的女子,只有一事上很不一样。
那就是从姑娘变成妇人,屋内事有作用,具体为何,一方面是心情,另一则就和医有关了。
“可不就是心情好,才好了?”
秦云舒敷衍着,转而握住楚琉璃的手,“你第一次入侯府,我带你逛逛。”
两人在主院,便从主院开始。
侯府很大,主院前后就有好几处园子,种植的花木,是一年四季的季花。
说白了,无论哪一天,都能看到花。
更有一溜排整齐摆放的绿植,绿意盎然,修剪完美。
“这绿植养的真好,咦,这盆出自周国。”
楚琉璃蹲了下来,细细望着,从叶径到纹路,最后她确定了。
无策给她安排的院中,就养着这样的绿植,她天天看,十分熟悉。
周国特有的绿植,其他三国不常见,在周国很普通。
“对,是鸣翠。”
普通盆景,名字很有诗情画意。
“我每天起床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几十盆鸣翠。我这人啊,也就懂乌龟,你叫我看这些,真看不出名堂。”
楚琉璃随意笑着,秦云舒倒是想起公主殿,养在缸中,几十只龟。
过去许久,却恍若昨日。
“琉璃,你走后不久,皇宫发生巨变。”
很多时候,先皇后很多地方做的不对,对权势过于向往,害了孩子,也害了自己。
然而,终归到底,是楚琉璃的生母。
听此一句,楚琉璃身子僵住,挂在嘴边的笑凝固,过了一会才出声。
“我知道,无策和我说了,世事无常,处在皇庭,身不由己。云舒,其实,我之前来过一次大齐。”
声音悠长,目光开始放空,一语落下陷入沉寂。
秦云舒没有回话,静静的望着。
“母后谋反,又因四哥对母后的恨,无法葬入皇陵。无策去信定北侯,才知下葬处。母后坟前,我上香磕头,烧了纸钱。”
说到这,她募的一笑,“小时候,母后不是这样,她很美,笑起来很温柔。我不记得从哪天起,她变了。”
作为女儿,她要尽孝道,也不妄加评判母后为人。
“云舒,有句话我没和无策说,其实,我怕。”
说着,楚琉璃双手握紧,眸色微闪。
秦云舒感觉到她的担心,扬手拍她的肩,“别怕,周无策和你父皇比起来,哪里不同?”
先皇后从进宫的懵懂少女,到最终的心阴手狠,很多时候全败先皇所赐。
毕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曾经爱过。
“我父皇……”
她的父亲,她也不评判,何况,早已逝去。
“无策和他当然不同,但无策,迟早承袭大统。帝王自古以来,哪个又能……”
“琉璃,没有发生的事,为何去想?若当初念及,为何要跟他走?既然选择,就坚定的走下去,不要退缩。难道,你真要做乌龟?”
相信自己的选择,也要相信周无策。
秦云舒这样说,倒不是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