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夫君都不认识了?”
低声一句,透着几丝轻佻,话音落下,只听一阵脚步,不多时,秦云舒就被搂住。
沙漏被拿走了,她不知时辰,又在东厢房,难免不放心。
“什么时候了?你怎在这,不怕被人瞧见?”
“你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尚早。”
萧瑾言低声应着,扬手在她眉头上按几下,“你睡得不安稳,总是皱着,做恶梦了?”
“没,我睡得很香,无梦,你早来了?被人瞧见没?”
这句话,她重复了两遍,萧瑾言索性低头,凑在她耳边,“看见了。”
秦云舒一听,心忽的一沉,随后又仔细看他,“玩笑话?”
萧瑾言略略挑眉,语气轻漫,“你夫君会随意开玩笑?”
如此,便是真的看到了。
秦云舒盯着他,就差扬手赏他个栗子,“你疯了?传出去,还以为你多急不可耐,几个时辰不见罢了。”
话音落下,却听低低一笑,又见他眸中全是星点亮光。
这一刻,她懂了。
“好啊,萧瑾言,谁给你的胆子,敢骗我?”
恼了,她毫不客气在他额头敲去。
咚的一下,极其清脆,这是萧瑾言成亲以来第一次被打。
不过,他心甘情愿,更握住她的手。
“我发誓,莫说人,连个苍蝇都没看到。”
这比喻,深冬时节,哪来的苍蝇?
秦云舒睨了他一眼,干脆不理他。
“齐宫中庭和宫门守备,我都安顿好了,偷得一刻闲,过来看看你。听说,椒房殿前,你和周皇贵妃起争执了?”
秦云舒一听,又见他神色,哪是听说,分明在椒房殿周围安置眼线了。
“你说,这皇宫,哪处没你的人?”
以前,她隐约觉得,归于他麾下的人,越来越多。
而现在,实打实的感触。
“自你出府那刻,就有人暗中跟随。这人如孙广一般,我即便不在你身边,也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