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为何不早点说?
正这般想,额上忽然落下一吻,思绪瞬间回笼,还想说什么,却见他起身。
一刻时间已经到了?
“走了,再留着,等会出去定被人看到。届时,你要埋怨我了。”
利落一句,萧瑾言起身,整理衣袍,朝前走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云舒张了张唇,现在,变成她不舍了。
而他,连个头都不回。
最终,屋门关上,室内一片寂静。
“何时变成我埋怨你了?”
秦云舒嘀咕着,在床柱上靠了会,索性起身。
走出内寝的那刻,只听——
“侯夫人,该起了,奴婢替您梳妆。”
国典晚宴,后宫女子,所有闺秀和命妇,皆有宫婢伺候,重新梳妆打扮。
“进来。”
说罢,秦云舒再次回到内寝,坐在梳妆镜前,当宫女过来时,她已拆了原先发髻。
“不必繁琐,简单发髻即可,配上这柄发钗。”
替她梳妆的女子,是个圆脸宫女,在大齐,也有另一词形容,肉脸。
气血很红,红润不已,一双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翘也不塌,没有特别突出的五官,偏偏凑在一起,耐看。
瞧久了,讨喜。
宫女细细看着这柄发钗,“侯夫人,这是七彩琉璃发钗,能搭配这柄钗环,又要简单的,只有三种,您选一个,可好?”
秦云舒通过铜镜凝视圆脸宫女,能派来伺候她,说话有条不紊,迅速识辨发钗。
“什么名字,哪个宫伺候?”
“长安殿,竹芍。”
已逝太妃的寝殿,皇上登基后不久,太妃西去。
从此,很多宫女从长安殿调离,如今在那的,留着日常清扫。
“奴婢十岁起,就跟着太妃,名字也是太妃起的。她西归了,奴婢也不走。”
竹芍淡淡说着,而后笑道,“飞鸟,落云,梅颜,三种发髻,侯夫人,您喜欢哪个?”
第一个发髻,秦云舒知道,但后三种,不懂。
于是,她随意挑了个,“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