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喊了几声,尤不见回应,国君一直不瞧她,望着那道纯红玲珑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朦胧。
都这样了,她还怎么说?
她不服气,连带看秦云舒的视线,都带了几分怨恨。
“周国君,定北侯夫人这般提议,朕允,您觉的如何?”
“齐皇都应了,若本君不许,岂不是小气?我大周,自古以来,大方的很。”
爽朗出声,话音透着笑意,不似刚才那样深沉。
这事板上钉钉,正中秦云舒下怀,姜对雪就不高兴了。
“谢皇上。”
秦云舒再次拜礼,起身时步子一侧,看向不远处笔挺而立的萧瑾言,眼底再次染上笑意。
“依臣妇之见,若派定北侯,周国只有一位人选。”
说着,她视线一瞥落在周无策身上,笑意散去,多了几分恭敬和郑重,“周太子,请。”
“自上次离开大齐,本殿就存了和定北侯比试的心思,趁着春年喜庆,得偿所愿。侯夫人,本殿在此谢过。”
说着,起身离席,往上首高台边走,行到秦云舒身边时,拱手以礼,可见尊敬。
除了母后,这可是第二位他拜礼的女子。
无因和萧瑾言认识,也不因楚琉璃,而是她,令他敬重。
“殿下,您言重了。”
秦云舒恭敬回礼,而后侧步让开道来。
不多时,周无策走过,萧瑾言也从另一侧而上。
不一会,两名身量相似,袭长挺拔的男子分站高台。
秦云舒悄然退下,入下首女眷首桌。
一众小门户女子,眼珠子仿佛定在她身上,全是敬佩以及说不出的滋味。
望尘莫及,令她们除了艳羡,别无其他。
传言都说,秦家姑娘未出阁,性子就清冷孤高。
之前,她们觉的仗着家世高罢了,而如今,她们想说,临危不惧安然自若,这股气韵和勇气,孤冷很正常!
“依我看,说她不好的齐京闺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能者居于上,优秀的人彼此吸引,所以定北侯挑了她。比起昭……”
说到这,登时闭嘴,可不敢造次,昭汐这位就坐在首桌呢!
而这时,只听禁军响亮一声,高台分立两旁的人影,瞬间赤手相博。
周国来使瞧的极其认真,最后头兵营子弟,为了看清,甚至起身,身为兵士,内里的血气被激发,每到关键处,不禁喊起。
“好样的!”
“漂亮!原来直击虎拳,能这样躲开,学到了!”
人头攒动,各个恨不得跑到高台下,使劲瞅着。
原先安静的宴席,瞬间热闹起来,鼓掌和呐喊此起彼伏。
渐渐的,哪怕不懂武的也看出道道来,这分明不是比试,在给各自手下做示范啊!
拳该怎么打,如何直击命门,又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
不止齐国众臣,就连随驾前来的周国使臣,都啧啧出声。
“今日参宴,学了不少东西,咱们殿下和定北侯,商量好的吧?”
“结局,自然平局,但受益不少,瞧齐国兵士,激动成那样。”
高台上,两道俊逸身影,若真的比试,无论起拳还是落脚,都快准狠。
但现在,速度上慢了不少。
姜对雪气急,朱色唇瓣被咬成道道白,偏偏国君兴致浓浓。
“无策这孩子,明明比试,他的性子,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不按常理来,你说东,他偏逆着你往西。关键,你还寻不到理由治他。
没想到,都这么大了,更在如此盛大的晚宴,给他来这招。
“国君,您的意思是比试,太子这样,丝毫不听您的话。”
柔言轻语从耳畔响起,周国君收了心神,扭头看着她。
“并非太子,定北侯也这样,众将高兴,益处颇多,本君自欢喜。”
话音落下,他就见姜对雪扭头,身子朝旁挪了去。
“怎了,你莫不是生气了?多大点事。你和定北侯夫人,姐妹一场,怎不学学你姐姐?小家子气,使不得。”
这番话,也是他耐着性子,若旁人,他早不理会,丢到一边自生自灭。
姜对雪本来就不爽,听到他拿自个儿和秦云舒比,一副她比不上人家的样子,更来气。
心底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