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也知,在齐国动手,省去不少麻烦。
可又因齐国,要皇贵妃的命,必是光明正大。
一招离间,令周国君对姜对雪不满,已命人当众掌掴。
既然还有后招,说明姜对雪不会就此沉迷,不稍多时,说不准就收拢国君的心了。
只是,一旦生了嫌隙,就算缝合,也有痕迹。
一路上,秦云舒想明白了,到姜府时,刮了小半炷香的风,终于停了。
黑云压城,雨倾盆而下。
婢子撑了宽大油纸伞,一路护送她到老夫人院中。
还未入厅,她就听到嬷嬷焦急的声音。
“老夫人,您别吓奴才,大小姐会回来。”
“不用劝了,过去那么久还没见到她,她已经离开姜府。”
话音沉沉,听不出任何心绪,只有一张脸,白的可怕。
秦云舒进来时,就看到姜老夫人倚在软塌上,手撑在桌侧。
早已不是她之前见到的模样,那时候,气血很好,人也精神。
现在……
“外婆。”
一声轻唤,秦云舒缓缓上前。
嬷嬷看到她,眼睛一亮,语调跟着欢快,“老夫人,您快看,您外孙女来了。”
没有称呼定北侯夫人,以外孙女相称,其中用意十分明显。
这时候,秦云舒走到软塌前,朝嬷嬷递去一记眼神。
不多时,嬷嬷退下,厅门也顺势关上。
寂静的厅堂,只有祖孙两人。
姜老夫人打起些许精神,“舒儿,你来了。”
见到外孙女,她的心情更加复杂,由她亲自带大的孙女到了这步田地,命都保不住。
而舒儿,从小就被她冷落,她没有带过一天。
惭愧,更有对自己的反思和指责。
她这大半辈子,活得相当失败。
“外婆,在我八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去京郊农家,行至四岔口,他叫我自己选。”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执起茶壶,倒了一杯热白开,放在姜老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