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瞧我,道是:“贺某来此要讨教的是秦家枪,闲杂人等还是避远一些,刀枪无眼,伤着便不好了。”
这厮质疑我便罢了,哪个给他的胆量叫他质疑我手里这把枪?我怒极反笑,不欲与他啰嗦,枪头往前一挑,直接攻了上去,枪尖险险划过他喉咙。
他双眼一亮,横刀来挡。底下一片叫好声。
我们来来往往几个回合,途中我被迫接了他一刀,震得我虎口发麻,险些将枪脱了手。这才发觉他果真是有本事的,若是耗下去怕是我要把面子丢个干净。
既是力量相差悬殊,那便只能以巧取胜,能一两拨千斤绝不用四两。
他刀风劈到了我面上,这一刻我福至心灵,枪尖柔柔往前一探,又倏地凌厉而下,如携雷霆万钧,“嘶”地一声,他胸前衣襟被划破一道口子。
本是该一鼓作气的时候,我却有些恍惚。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念着“你既想它是流风回雪,那便求的是以柔而起,而后急转直下。”,有梅花飘然自枝头跃下,那人的模样在一团光晕里,我瞧不真切。他往后退了两步,手中梅枝在地上点了点。我不禁跟着往前两步,想看破那层层光晕。
忽的一声暴喝唤醒了我。刀面自我脸颊旁滑过,只毫厘之差。鬓边一缕碎发被切断,能感受到刀势已经锐减下去,可向下的惯力太大,一时收不住,眼看着就要划上我脖颈。有剑鞘自旁边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探过来,刀被隔开,远远飞下比武台,斜插进沙地里。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比试途中走了神,怕真是不要命了。
大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脸色很是不好看。我自知理亏,弱弱地开口唤了他一声,“大哥...”
大哥一改常态,狠狠瞪了我一眼,“你闭嘴。这笔账待会我跟你仔细算算。”又转过去,冷冷看了一眼贺三公子,道:“这论起来,贺公子比安北年长了两岁,即便是比试,也是该照顾着些的。贺公子刀法精湛,难不成是为了取舍妹性命而来?”
贺三公子烧红了一整张脸,长长行了一揖,“方才是贺某冲动了,不知与我比试的是秦小姐,实在是冒犯了。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我望着地上落的几根发丝,心疼不已,也没听进去他们又你来我往地讲了些什么。
大哥转身下了比武台,淡淡瞥了我一眼,我便明了,这是要我待会自己去请罪的意思。
那贺公子行至我身边,与我隔了一段距离,一同往下走,又赔了一遍礼。我本也无甚大碍,刚想着安抚安抚他,他却道:“秦小姐方才,莫不是有意放水?”
我被噎了一噎,忙说:“不是不是。”
他脚步顿了一顿,